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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号(2 / 4)

完过后,周望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原来你在哥伦比亚啊。”

岑诗月抿唇,点头。

周望忽然笑了起来,扶额,躬着身子抖动,白皙的皮肤染上桃粉,最后连眼角都带出了泪。

因为大笑,他气息不太平缓,“我突然有些好奇,你这次回来是想做什么?是为自己的履历添光,还是……”

他的脸蓦地靠近,鼻尖撞上岑诗月的,唇瓣也与她的若即若离。

岑诗月提着一口气,眼皮绷着。

最后周望把脸偏到她耳边,咬着后槽牙讥讽道:“还是想看看当初被抛下的垃圾,是继续在垃圾堆里面翻滚,暗无天日,还是被仇恨,焚烧殆尽。”

温热的鼻息扑在她颈间,岑诗月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周望是真的讨厌她了。

岑诗月往后撤开点距离,清冷的瞳仁水蒙蒙的:“我存在的每一刻,都在希望你过得好。”

“很多事情,我不想最后落得个有始无终的下场,至少我觉得我们俩应该不是这样的。”

她神色黯淡:“即使是做不成朋友,我也想亲手画上句号。”

最后一句话刺到周望,手上的冰袋被他砸在地上。

他没出声,眼尾红了一大片。

周望缓了口气,像是在极度克制自己的情绪,“那你告诉我,你要怎么个画上句号法。”

他音量低得惊人,夹着狠意:“是人间蒸发几年过后又突然出现,你不痛不痒的说一句对不起,我再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回一句没关系,握手言和是吗?”

“还是说你觉得当初的不告而别还不够彻底摆明自己的态度,所以特地不远万里来亲口告诉我,人该怎么样有自知之明?”

岑诗月情绪被周望带起来,条线反射想解释:“周望,当初失约并非我所愿。”

“那你告诉我是为什么?”他问。

因为你鼓励我试探的答案,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我妈妈其实一点都不爱我,也不在乎我,她所展露出来的那张慈母的皮面只是为了更好的哄骗我。

我想来找你的,可是我被她关在房子里。

为了怕我逃跑,她甚至不顾副作用天天给我灌安眠药,让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我每天都在被折磨。

阔别三年,岑诗月有很多话想跟周望说。

她忽而想到回国的那天,她站在明桥椿馆的马路对面,看到的那一幕。

高大的少年,和旁边含羞的少女,两人站在一起,比烈日的清风更让人舒适。

岑诗月从来只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在有关周望的事情上,她只信他亲口说的。

其实她应该问问周望,问他跟周书倩是什么关系,可如今,她又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呢。

她现在,只剩怯懦。

岑诗月看着周望的眼睛良久,舌尖舔了下上颚,而后移开视线,唇瓣干涩的张合:“周望,答案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行,你牛逼。”周望猛地从床边起身,脸色冷得吓人:“老子以后再往你身上落一个眼神,老子就是狗。”

话毕,他大步流星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力道大到他走了很久之后,帘子还在微微抖动。

岑诗月呆坐了会,缓过神来后眨了几下眼睛,低着头哑声:“好像搞砸了呢。”

落在地上的冰袋已经有些化了,周围的地板上被晕出一小块水迹。

岑诗月走过去,蹲下身子把冰袋捡了起来握在手里,人没起,依旧蹲着,头慢慢埋进膝盖里。

水波荡漾。

-

医务室这会,其他人刚开始碍于周望的威压只能装模作样把两人当空气,等他掀开帘子进去之后,个个都扯着脖子,恨不得贴上去。

两人语间并无遮掩,声音时大时小,外面的人听了个七七八八,脸上洋溢着因为偷听八卦的过度兴奋,几个人面面相觑,疯狂用眼神交流,五官代替肢体乱飞,从而显得有些变态狰狞。

气氛在周望摔下冰袋,掀帘而出那一刻达到高潮。

于是在他走后没多久,言大贴吧冒出了一个新帖。

吃一口西红柿:楼主发誓,本人只是一个因为军训中暑躺在医务室休息的小白菜,无意中听到了大佬的墙根,现在整个人兴奋得跟个发情了的狒狒。话说咱们学校学生外貌水平质量这么高的嘛,这两个是什么神仙来路,新人入学求指教。

下面贴了两张照片,拍照的人不敢明着拍,手还抖,只有带上点侧脸的背影。

两人离开时的偷拍,糊得不行。

哦你说的都对:我十年前看片的清晰度都比这高。

苏打水:合照留影。

吃一口西红柿:稍安勿躁,听我慢慢道来。这里先跟大佬道个歉(跪地,抱住大佬一米八的大长腿,痛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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