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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拉扯,两人到了校医务室。

军训期间,里面三三两两躺着“病号”,唠嗑玩游戏刷视频的动静不小。

周望左手绕在岑诗月身后,半按在她肩头把人往里带。

两个出挑的人陡然闯了进去,顷刻间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些人原先都兴致高昂忙着自己的事情,此时却发愣,微张着口,隐隐的吸气声起伏。

周望抬眼冷冷地瞥了过去,所有人立刻慌乱的撤开视线,尴尬生硬地恢复之前的状态。

临窗边有张空床位,岑诗月被周望按了过去,随后周围的床帘也一并被他拉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被共同圈在几平方的小空间里,眸间相撞,岑诗月抬着下巴迎着周望漆黑的眼,张嘴想说什么,结果周望扯开帘子走了出去。

岑诗月低下头,嘴角微扯了下,发涩。

医务室里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窗户留了条换气的缝隙,由外而内溢进的声音不少。

空调外机嗡嗡运转,跟藏在茂叶深处的蝉叫共鸣,时近时远的方阵踢踏声伴着声嘶力竭的吆喝,把这里的安逸短暂突显为乐园。

岑诗月刚站起来走到帘边,就见周望端着东西进来。

“你又想去哪里?”

跟先前重逢时的平静很不一样,周望端着托盘,攥在边缘的手指用力到发白,仔细看还能发现在抖,他全身的刺仿佛在一瞬间炸开,立了起来,眉间笼着一层戾色,神色十分难看。

周望声音不小,岑诗月被惊了一下,自然当做是他耐心告罄前的脾气,弱弱解释了声:“我不去哪里,只是想看你干什么去了。”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之后,周望的睫毛颤了一下,然后径直越过岑诗月,把手上的东西搁到了床边的桌上,单手撑在桌面上,背微佝,顿了几秒才转回身。

再面对岑诗月时他脸上的表情又成了之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跟你一样,迫切地恨不得离你八百里远,但事实就是这么操蛋。”周望拿起一瓶酒精,勾唇低头专心拧着,态度轻慢:“我砸伤了你,就算你在我这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也得对这件事负责。”

“你放心。”他偏头拿了几片医用棉巾,用酒精浸湿,“这事一结束,不用你费心,我立刻麻溜的从您的生活里滚出去。”

“不过我这算多此一举。”话里带着嘲意:“毕竟您出现在这估计也是一时兴起,过不了几天说不定又到哪风生水起去了呢。”说到这的时候周望才抬头看岑诗月。

岑诗月皱眉。

“别一副这种表情看我。”周望走到岑诗月面前,一手拿着棉巾,一手把岑诗月按到床边坐下,“医生不在,不好意思只能委屈您了。”

太阳大,岑诗月今天穿的长袖,为了消毒周望得把她的袖子拉上去。

周望把食指勾进岑诗月袖口,避开她的皮肤,往上轻轻一提,而后愣住。

岑诗月左手下臂靠近手腕的地方纹了一个狗头,头顶天使圈,左右还支棱着翅膀。

以前高中周望知道岑诗月有纹身那会就觉得她身上带着股劲,不过他当时只当是小女生无声的呐喊,藏在肩膀这种地方一般人也不会知道。

周望现在看到的这块纹身面积不算小,穿个短袖明眼人都能看见的程度。

岑诗月长着张但凡被人看过一眼就会被人从骨子里打上高岭之花好好学生印象的脸,像纹身这种类似于不良标记的东西,出现在她身上,有种浓烈的视觉冲击感。

就,很带味。

“呦,班长大人这几年看来过得挺精彩的。”班长大人这四个字从周望嘴里重新吐出来,带着跟以前一样欠欠的劲。

“嗯。”岑诗月低声淡淡的应了声,听不出情绪。

周望嗤笑一声。

两人的话止于此,剑拔弩张的味道来得猛烈,消得也快。

周望不再冷嘲热讽,垂着眼,专心用棉巾在岑诗月的腕上擦拭。

岑诗月盯着他快要覆在下眼皮上的睫毛,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这三年都是她做的一场梦,他们从未分开过。

“什么时候走。”冰袋敷下去的时候,周望突然开口说。

岑诗月本在出神,被腕间的凉意刺到后才回神,隐约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没听清,眼神带着试探,看了眼周望。

“我说。”周望侧过身子斜靠在床沿,用手肘没个正经支着,手仍保持着握冰袋贴在岑诗月手腕上的姿势,“岑小姐打算何时班师回朝?”

“周望,我没有故地重游的兴致。”她接着说:“今年哥大来言大经济学院的交换生名额里面有我。”

周望瞳仁震了一下,玩游戏时灵光得不行的脑子因为岑诗月这句话,艰难地运转起来。

意思是,至少一年的时间,岑诗月都会待在琼央,待在言大,甚至会跟他一起上学。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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