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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竟是个榆木脑袋(2 / 5)

漠疏离之姿。

可手上的受到的力道愈来愈深,她最终还是撑不住了,眼前发黑险些晕死过去,她微弱发声道:“嫁,我嫁……”

齐王萧峋之稍稍俯身,右手抵住下颌强迫她抬起脸来,另一只手轻柔的扫过她的脸庞极其温情,可下一秒他说的话却让她只觉得冰寒刺骨,如同坠入冰窖。

“既是如此,早些答应不也不用受这些苦头了,那便好好准备吧,莫要误了我的大事,若敢逃,小心你瘸腿小儿的性命……”

下一瞬,他便极为嫌弃地将她丢开,接着站起身来,遗世独立、风姿绰绰又换作一副君子的模样背过身去,冷清清地问:“为了那个傻子做这些,值得吗?”

久久不见她回答,他已了然却为之悲哀,只呵笑一声,便拂袖离去。

值得吗?

值与不值,该当用何来判断?

世间难判。

她顾不得手上、身上的伤,撑坐起来却不得,最后只得咬紧牙关爬到落了锁的铁门前。

哆哆嗦嗦扯开前襟缝在心口处的布料,颤颤巍巍的手取出那一卷铁丝,费尽心力将其抻开。双臂环着铁柱借着力气撑起身来,试图用铁丝将大门上的锁鼓捣开。

可尽使她费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仍不见有半点成效,最终只得放弃,她一人倚着铁门枯坐到第二日破晓。

*

秋水银堂鸳鸯翼,天风玉宇鸾凤声。

许勉思临行前被人强逼着灌了一盏药,而今已然发不出声来了。想必是那齐王怕她再从中生出事端,索性直接要她哑了。

身着一身厚重的华服,行过这样繁琐的大礼,她的身子显然撑不下来,早已有了摇摇欲坠的颓态。后背早已冷汗涔涔浸湿了里衣,才受过刑的伤口还未好全,犹如细盐撒进伤口剜心似地疼,好在浓重的妆面掩住了她的苍白唇色。

夕日欲颓,繁琐的仪式总算到了末尾,尚且吊着一口气的她终于被人扶进了东宫婚房。

还未等她休整片余,却被婚房门外吵吵嚷嚷的动静吓了个激灵。

“不去不去,我不要去!”少年嗓音稚气未脱,听着动静像是在耍着性子不肯进堂来。

他服侍天子十余载,未曾遇上过这样棘手的事,这可愁得大太监周福禄不知如何做了。

他好言好语地劝了一路才来到跟前,临了,这贵人还是不肯进去,宁可扒着门槛仪态全无也不肯进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将他绑到断头台上呢。

“我的太子爷啊,今日是您的大婚,可不能使小性子啊,堂下圣上朝臣们都看着呢,太子妃在房里等着您呢,快进去吧。”他忍着脾气继续好言劝道,见人还是不为所动。

说得他口干舌燥的实在难受,他叉着腰转过身去喘着粗气道:“你们这些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将太子送进去!”

被派了这样一份活,实在头疼得很,索性/交由小宫人去办。

结果一眼没看见,那太子撒泼打滚般抱住门前的柱子死活不撒手,还吵嚷着:“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我不要她,我要阿思,我要许姐姐!”

“哎呦,这成何体统啊,快下来啊快下来。”周福禄赶忙上前去扶,可不能摔个好歹。他对这痴傻太子实在无法,低声吩咐身旁的小太监:“去,去请齐王殿下,就说太子死活不肯,非要找什么小宫人。”

“诶诶!” 小太监领命后赶忙便去报信了。

另一小太监忙递上一杆旱烟,小心地问道:“大师傅,这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伤又伤不得,打也打不得,得,随他吧,爱抱着便抱着呗,哼,且等着齐王殿下来收拾。”周福禄抿了一口吐出烟气来,瞥了一眼那愣太子不屑道,“那姑娘啊,也算不得可怜,起码有了太子妃的名头不是……”

许勉思将几人的话听了个完全彻底,听到那个名讳,包扎好的手仍隐隐作痛,往昔旧事一一浮现眼前。

齐王,萧峋之,你所要还的,绝不止昨日那些而已……

血海深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不多时,报信的小太监回来了。

随之只听一道冷厉斥声:“一个个的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们这些狗奴才做什么!”

未见人,闻其声。

萧峋之负手而来,杀气腾腾,骇得那萧文烨愣愣地忙撒开手,瘫坐在地,怯怯地唤了声“七叔……”

齐王走到跟前,上手便揪住太子的后衣领,像是提溜小鸡仔似地将他拽进了婚房内。

“七叔七叔,我我我……”太子拼命了挣扎,可一双常年间握着剑戟的大手却极为有力,任由他怎样挣也挣不脱。

萧峋之脸色稍沉,将这痴傻侄儿随意地丢在一旁,自己则是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傻太子顾不得什么,手足并用跌跌撞撞地爬了过来,扒住萧峋之的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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