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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烛西窗(2 / 3)

法。

我现在十分嫉妒那些孩子,起码他们能天天见到我的男朋友。

我呆呆地站在那桂花树旁,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询问把我从思绪里面拉了出来。

我看了看那花,又想了想那桂花糕,迈步向家走去。

“没什么,就是有点饿了。”

我胡乱地编了个看起来比较靠谱的理由,准备糊弄过去。

秋雨的另一个特性就是悲。

我可没有刘禹锡那种“我言秋日胜春朝”的乐观,只能和大部分人一样“自古逢秋悲寂寥”起来。

我除了刻薄以外就是嘴硬了,说风说雨说桂花,但是死活也不会说出那三个字来。

我想你。

看吧,这说出来多容易啊,那我怎么就这么难开口呢。

思念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它有时是单向的有时又是双向的,就和暗恋一样,都是把自己的心吊在了一根细细的线上,随着那思念之人的一举一动一颤一颤的。

它是把双刃剑,是慢性毒药,是矛盾,在某种诡异的满足感下的是无穷无尽的不满足感。

人类每天需要至少四个拥抱才能存活,八个可以维持正常运作,十二个能够让我们成长进步。

爱人的拥抱能让人更好的入眠,使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心安,让大脑分泌快乐的多巴胺。

而我现在感觉就像是一台急需充电的机器人一样。

这就是异地恋的坏处。

我又开始刻薄起来了。

明明都是三个字,“我想你”和“我饿了”可是天差地别。

“風先生,該食飯了。”他的邻居林阿姨的声音从听筒里面传了过来。

“等我会儿。”说完这话,他便用粤语和林阿姨聊了起来。“林阿姨,我喺和玉打電話呢,等會就嚟。”

“哎呦,又喺和小玉煲電話粥啊,關系真嘅系好啊。”那林阿姨听见他这样说笑道,先回了屋子。

风听见她这么讲,也不说什么就是笑。

“玉,你先返去食飯吧。我哋晚點喺打電話,好咩?”似乎是还没有把语言切回来,风便用那粤语直接这样同我说了。

“好嘅啊。”我和他那本家一般流利的粤语不一样,只会一点塑料的简单日常工地粤语,语调念出来惹人发笑。

但是大家都是方言,有一点确实不一样的——那就是我能听懂他说的什么,但是他肯定听不懂我说的方言。

吴楚之地方言那是十里不同音,有时某村到某村都会听不懂对方的方言,更别说风这个家离江南千里的外乡人了。

“风先生,今遭切刀样啊?”我转着伞的把手,将那雨珠从尼龙伞上甩了出去。

他肯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而恶劣的我就喜欢看他这副吃瘪的样子,他就这样愣在了听筒旁边,半天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刀?”他打着哈哈,也倒不是敷衍,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错了,我完全猜不出来这句话是在说什么。”

“今天吃什么?”我笑着给出了谜底,掏出家门的钥匙插进那锁孔,在那里面转了两圈,毫不意外的听见了开锁的声音。

“今天吃桂花糕。”

——————

今天的雨完全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那雨一直在下着,细细的雨丝从开着的窗飘了进来,一点点的打湿了我的地板,窗户被风吹得吱呀吱呀作响。

雨又变大了。

我并不情愿地从床上起身,也不愿意去穿拖鞋,就裹着薄被走到了窗前,那楼下的常青树被雨打的簌簌作响。

我扶着窗沿将窗虚掩着,透过那薄薄的玻璃看向窗外。

这两天的雨估计是停不了了。

楼下不怎么平坦的水泥地上已经积起了几个水洼,那雨滴落在水洼里星星点点的,将路灯的影子给打散了。

那豆大的雨就这样打着叶子,幸好不是芭蕉,不然我今天注定是无眠的了。

我拢了拢身上的薄被,将那窗户紧紧地合上,落上了锁,才慢悠悠地侧躺在床边。

房间里面昏暗,我只留下了一盏床前灯,灯的电线接触已经不灵敏了,闪啊闪的,就像蜡烛一样明明暗暗的,把暖黄色的光扩散到房间的各个角落。

我侧着头看着那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也不干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似乎在等什么,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

哧。

我在心里笑了一声,闭了闭眼,准备睡了。

或许是知道我要睡了,电话就像是要吵我一样,扯着嗓子在那边响着。

我抬眼看去,就看见那手机屏幕亮着,风的名字就在上面。

似乎是恶劣的心在作怪,我翻了个身就像是没有听见那吵闹的铃声一样继续闭上了眼。但是很显然,拿电话那头的人没有那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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