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
下午的时候，顾图带着季妙言直接上兵马司，一来是应着季妙言调了匹马，二来也让季妙言熟悉熟悉璃茉。
到了兵马司，见到的竟是护送季妙言从琚荷到璃茉的肖闯，季妙言先拱手作礼，“肖校尉，上次您走的匆忙，某一直想当面道谢，从琚荷到璃茉，一路上亏得您照顾。”
肖闯直来直去惯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咧开一嘴的大胡子，“哎呦，书史这不见外了么，那都是肖某分内事。”
正说着，就见后边的小兵牵出一匹枣红色小马，肖闯让季妙言上马试试看。
季妙言第一眼还觉得这匹马有些小，怕脚程不快，上马之后，在草场上跑了两圈，又快又稳，季妙言喜欢得不行，下了马，就说，“就这匹了，它叫什么名字？”
肖闯咧哈哈地说，叫“小枣”，心里思忖，老大算得可真准，竟然猜到这京都来的女官想要一匹马，还让兵马司早些备好。
顾图哈哈哈哈笑个不停，谁给起的这名儿，太逗了。
“老大起的。”肖闯觉得这名儿挺好啊，不知道顾图笑什么，摸着自己的脑袋。
顾图看看季妙言有些疑惑，“哦哦，是这样，肖校尉说的老大啊，就是周戬将军，这个兵马司司长一直是空职，李刺史就让将军代管，知道您要来，李刺史就安排我负责去迎接您，本来我只想着带上几个内府兵，后来不知怎的周将军知道了，就直接划了六个护边军给我，确保了这一路的行程安全。”
肖闯也跟着附和，“是啊，老大亲自交代我，一定要护好，书史刚才说要道谢，不如等老大回来，直接谢他！”
季妙言听着不知道哪股火就开始冒，越听越气，“虚情假意！”骂完转身就走，顾图和肖闯面面相觑。
肖闯问顾图，“书史说谁呢？”
顾图看看肖闯，又看看自己，“估计是说我！”说完赶紧牵起‘小枣’跟上季妙言。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顾图第一次见季妙言生气，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地呢，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呢，果然，京都的女官，不好惹。
过后两天，顾图基本上不敢招惹季妙言，季妙言白天到文书司指导，没事儿就翻看史书典籍，日子倒是过得惬意。
这日，季妙言正和一个小吏讨论怎么把几页残卷补齐，听见门外窸窸窣窣说话声，抬头看见顾图正和一个花白胡须的老人耳语，季妙言走出去。
怎么了么。
顾图作礼“哦哦，书史，这位是学馆邹夫子，上次在刺史宴客时见过，”季妙言点头向邹夫子作礼。
“这不，马上要准备考学了嘛，邹夫子想着您是京都女官，在策问这个科目上，必定具有真知灼见，想着让您给那些准备考学的学生传授传授经验…”在一旁的邹夫子也点头附和。
季妙言有点儿不好意思，“传授经验不敢当，我当初也是考了好几次，倒是有些失败的教训可以让学生们引以为戒。”
季妙言这是答应了，顾图欣喜若狂。
于是隔天下午，季妙言就到学馆给学生们交流解惑去了。
看得出来，赫凉重视考学，学馆好几间屋子都是重新翻修过，吸纳了百来个郡上的学子，学馆后院是启蒙学堂，年纪小些的孩童就在后院授学。
邹夫子向自己介绍，启蒙学堂中还有一间是专门设给附近聋哑孩子的，是顾从事每月将俸禄悉数交来，请了夫子教他们。
这段时日与顾图相识，倒不意外顾图会做出这些事来。
进了讲堂，季妙言直接就讲起自己贪玩不好好考学的过往，与学生们一下子拉近距离。屋堂里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门外的顾图比自己亲耳听到都兴奋，“看吧，我就说这季书史很好相与的。”一旁的邹夫子也满意的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