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蕴着暗色。
“不能在这里,万一有人在门外听见什么。”
巫鹤低头,咬开女子的衣领纽扣。
眼神深邃,满目是遥妆。
“他们已走,不会有人听到。
或者,只要不发声,会没关系。”
遥妆推着巫鹤,她白皙的脖颈流露着血迹伤痕。
“怪病发作吸血,如今看你状态正常,此时应该不需要再吸血,我们回巫家,”
未来得及讲完。
巫鹤扑向遥妆,他似是要吞干净遥妆才肯放手。
不给遥妆开言的机会,堵遥妆唇。
遥妆苍白的脸颊晕染红,她像要窒息,手用力推开着巫鹤。
巫鹤摔下地,蚀骨之痛弥漫着全身。
遥妆倒止痛药,喂巫鹤嘴里。
巫鹤身体症状减轻,未真正恢复。
遥妆想起巫鹤昏迷,是否不会再经历疼痛。
她砸晕巫鹤。
遥妆扶着巫鹤起身,本要出去。
看到自己的身上染着红痕与牙印。
整理襦裙,故意抬着纱布,遮住脖颈。
未久。
遥妆唤来下人帮忙,想送巫鹤回巫家。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不易归向巫家。
巫鹤是丝竹院东家,自然会专门给巫鹤提供房间,不受打扰。
下人们纷纷离去,遥妆低着漆墨眼眸,俯视巫鹤。
遥妆坐着榻前的圆凳,侧脸贴着榻上。
遥妆昏昏欲睡,眼眸渐合。
步摇轻晃,缠入青丝。
体验蚀骨之痛时辰已慢慢消逝。
巫鹤堕着深深的噩梦。
遥妆站着雨中,淅淅沥沥的雨染湿遥妆的容颜。
遥妆手里紧握着长剑,剑面与手心,流露着血迹。
尸身遍野。
遥妆踹开尸身,凶狠杀意的瞳,凝视梦中的巫鹤。
一步步走向巫鹤。
剑尖抵着巫鹤的喉咙。
巫鹤看不清自己的神情,他只能感受到梦里的自己,心底不安发痛,他竟然害怕遥妆抛弃自己。
遥妆素白的脸颊,仍晕染着血与雨。
雨打湿着浓密长睫。
“我厌恶穿书者,更厌恶你们巫家。
巫家之人,必须去死。”
巫鹤不明白什么是穿书者。
遥妆抬剑,刺穿着巫鹤喉咙,血水溅遥妆侧脸。
遥妆拔出长剑,冷漠的眼眸,俯瞰倒下的巫鹤。
巫鹤一身艳红的新郎服,躺着地面,看着遥妆身穿大红色嫁衣。
遥妆转过身,她走到巫家长老的身边。
紧攥长剑,剑指向长老。
长老全身上下被绑着,他颤着声音,求饶着遥妆。
“是我们祖辈的错,祖辈犯错,我们巫家后辈无辜,你不要杀我们。
我们绝对不会像祖辈那样,研究恩人的血肉。”
遥妆手中剑,毫不留情,断长老的脖颈。
长老的血,洒着地面。
遥妆俯瞰长老。
她眸里阴翳。
冷冰冰的雨,清着遥妆剑面的血。
“夺我血肉,建立巫家独特血脉。
不管你是先辈后辈,皆该死。
我非善人,有仇要报,报不到先辈,自然要屠杀后辈。”
说到这里。
遥妆侧过眼,看见巫家旁支的幼年男孩。
男孩扔下拨浪鼓,哭喊着救命,要逃跑。
遥妆快速挡住男孩的去路。
扑通一下,男孩摔坐着地面。
可怜无助的目光,仰视遥妆。
“别杀我。”
遥妆眼里阴郁,勾着唇角。
剑近着男孩的心口。
“我在第三世,也就是你们祖辈那时,他们不放过我,亦不放过妆家的人。
妆家最小的孩子,被你们先辈杀光。”
遥妆的剑穿透男孩的心脏,男孩闭上眼睛。
遥妆走到亭子里,手帕擦着脸。
贤朝走向遥妆,凝睇遥妆。
“你永远是我的皇子妃,和我走吧,我们远离京城。”
遥妆转首,眼神空荡荡。
“为何我觉得,即便是报仇,仍旧不能感受到快乐,难道这一切,不是我想要的。”
遥妆低着眸,松开手里的剑,剑落地上。
身体微晃,似要摔下。
贤朝揽住遥妆的身子,抱起带回皇子府。
巫鹤魂魄飘荡,跟着遥妆。
贤朝放下遥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