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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2 / 3)

原本以为他是来迎接他们入城。没想到他是特意赶来阻止他们进城的。理由是棺椁里的尸体已经腐烂,进城恐会给城中百姓带来疾病。

梓州离京城虽近,但万历侯是一方诸侯,多年占据梓州,他的话在梓州百姓眼里等于圣旨。百姓只当是他在为万民着想,纷纷赞赏。

司南佁为了不打扰城中的百姓,一行人在城外的无人村驻营,棺椁刚放下,司南佁坠下马,跌跌撞撞走到棺椁面前,包着棺椁含泪大哭:“弋儿,你走了,我怎么给父亲交代,白发人送黑发人,何等凄凉。”

趁着送葬队伍停驻,容容月、司南弋换好丧父,混进了送葬队伍。

司南佁哭得倒在棺椁上,祝芷禾扶着她到一旁坐下。

司南佁抬眼看见混在人群里的两人,掩面笑了笑,同一旁的芷禾说:“夜深了,不便赶路,让大家停下来,好好休息,明日再接着赶路。”

听路过的百姓说,无人村之所以叫无人村,是因为这里的男人都上战场战死了,女人留在在这里孤苦无依,能回娘家的回了娘家,不能的携着孩子二嫁,其余的入了城另谋生路。原本百余户的村庄,变成了鬼村一般,静悄悄,毫无生气。

容容月靠着司南弋坐下,使坏道:“你不去给三少爷烧点纸钱?”

司南弋分给容容月半块大饼:“他生前拥有几座金库,死了自然也不缺钱,不需要我烧给他。”

容容月挽着司南弋的手,吃着手里的饼,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神仙姐姐沿路放出消息,到了梓州,却不进城,留在在此处扎营必有她的用意,想必今夜会有一场恶战。

无人村常年无人居住,整个村子静悄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能察觉。银甲骑兵出京时一千,归来时不足五百,一路折损,等到了京城,不知道还剩多少。

连夜赶路,不论是人还是马匹,早已精疲力竭,三五作群围在一起。

容容月抱着司南弋的手臂枕在他的肩头入眠。

睡至半夜,容容月被司南弋喊醒,司南弋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容容月知道是有人来了,神经绷紧,坐在原地不敢动弹。

窗户外面有序走过一排黑影,容容月脑子里突然闪过鬼魅骑兵的身影,紧紧抓着司南弋的手。

容容月一时间忘记自己使了多少力,司南弋强忍着疼,抽出自己的手,将他的手覆在容容月的手上,看着她,嘴唇微微扇动,似乎在说‘有我在,放心。’

头顶上传来塌瓦的声音,这声音,容容月好像在何处听过,在脑海里搜索一番,容容月陡然想起刚来左丞府哪几日,屋顶也有这样的声音,当时她还以为是老鼠,今日想来,原来当日的老鼠是刺客。

踏破屋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们如此明目张胆恐怕不只是查看司南弋的尸体。是想杀掉这里所有人。

护送棺椁的士兵整齐划一从梦中醒来,与刺客搏斗在一起。原本伤心欲绝的神仙姐姐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抽出腰间的软剑击杀刺客。叶琉璃也从梦中醒来,飞舞着鞭子。祝芷禾抽出双剑砍杀刺客。

司南弋却没有要参与战斗的意思,抬手扣棺:“起来了。”

棺材门从里面踢开,代盏从棺中跃起,他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少爷,我好不容易有机会睡个安稳觉,你都不给我这个机会,”

原来代盏在这里。容容月原本以为代盏先入京了,没想到是藏在棺材里面去了。

容容月握着司南弋的手,手里满是冷汗,问道:“你不去吗?”

司南弋嘴角带笑:“二姐她会处理好的,我去了也是多余的,还不如在这里休息。”

几招下来,司南佁的软剑变成了鲜红色,丧衣也被割出几道口子。司南佁索性脱掉丧衣,露出蓝色罗裙。

司南佁今日所穿的蓝色罗裙与在京城穿的不一样,应该是特意裁剪过的,没有脱尾的裙摆,行动起来更为便捷。

一名刺客从司南佁后方袭入,司南弋瞧见了,掷出一枚金叶子,正中刺客眉心。

司南弋调侃道:“二姐,穿这么华丽的罗裙来参加我的葬礼不合适吧。”

司南佁回应道:“你若是死了,我必拿出我最华丽的罗裙去祭奠你。”

外面打得热闹,容容月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外面的刺客与方才窗前的黑影不是同一批人,方才的黑影却没了踪影。

司南弋也察觉到了不对,拉着容容月的手走到屋外,刺客已被击杀大半,剩余的无不在寻找机会逃走。

洪猫趴在地上,判断声音方向。

洪猫的表情很奇怪,说不出欣喜还是害怕:“县主,三少爷,有一批人在外面,听声音,他们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刺客,但他们人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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