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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1 / 3)

“小月儿。”司南弋紧紧抱着容容月,贴着她的脖颈,缓缓闭上眼睛。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很沉,直到吆喝声响起,两人才从梦里醒来。

容容月睁开眼,刚好迎上司南弋的双眼,含情脉脉。

容容月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司南弋缠住了。

司南弋右环在她的腰后,左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低头吻着她,左手抬起她的头,肆意轻吻。

“不……”容容月刚想说话,却给了他得逞的机会,他的舌头伸到里面,得寸进尺的吻着。

待他吻够了,便停下来,趴在她的肩膀,像小猫一样蹭着她的头。

两人在船内休息了一会,司南弋起身走到船头在邻船买来早点。两人靠着船舱边吃边笑。

司南弋随身带着大哥送的骨笛,拿出骨笛悠悠的吹着。

容容月通宵一些音律,听出笛声里的含义,似乎讲诉男女之情,男子与心仪女子相伴,男子心中欢畅。

司南弋吹奏的乐声也很欢畅,想必他也是十分欢畅。

司南弋的笛声引来一片喝彩。

在梓州飘了几日,司南弋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若不是父母在京城,容容月也不想回去。

不知道在梓州飘了几日。容容月和司南弋静静地吃着荷叶鸡,喝着小酒,听船夫们侃侃而谈。

“老刘,你前些日子去哪里了?连着好几日见不到你。”说话的是邻船船夫的妻子,烧得一手好菜,容容月他们经常到她那里买菜。

她口中的老刘容容月没见过,司南弋也没见过。

被唤作老刘的人沉重的叹了口气,道:“这天下要大乱了。”

百姓平日里除了关心产粮多少,赚了多少,还会关心国家大事。一听天下要大乱了,各家各户将耳朵凑了过来。

老刘说:“我前几日是帮人运棺材去了。本来我觉得晦气,但东家给钱多,我也就应了。我听东家的下人说,棺材里装的是当朝左丞府的三少爷。”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司南弋竖起了耳朵,容容月也向老刘抛去了目光。

一个船夫问道:“他死了,与天下大乱有什么关系?”

老刘应道:“关系可大了,他不仅是左丞府的三少爷,还是岭南府未来的继承人,他死了,岭南府没了继承人,岭南府必定要驱兵北上,岭南府的铁骑可是赫赫有名,他们来了,这天下不就乱了。”

“我还听说这三少爷是被人下毒害死的,长乐县主从京城赶到禹州时,只看到了一具发黑的尸体,姐弟情深,长乐县主不顾众人劝阻,非要把三少爷接回京城安葬,让三少爷魂归故土。我运棺材的时候,那棺材都发臭了。”

“只是这左丞府当真大方,因为我送他们出了洚州,长乐县主给了我十枚金叶子。”老刘恐他们不信,从怀里掏出十枚金叶子,在众人面前展示。

司南弋听完只是笑笑,端起酒杯饮了一杯。

容容月为司南弋斟上酒:“何时回去?”

司南弋看着容容月:“你想回去吗?”

这里的日子固然安逸,但京城有她的父母,还有月刀,许久没见他们了。容容月应道:“你不是想我嫁给你吗?不回去,我如何嫁给你?”

司南弋听得心花怒放,双眸带笑:“我们今日就启程回京城,运气好,还可以见到左丞府三少爷的棺椁。”

容容月被司南弋逗笑了:“见棺发财,到时可得问三少爷要一笔钱财。”

沿着洚州河行了小半月,到了梓州。

小船停泊在岸边,陆陆续续听到左丞府三少爷死了的消息。流言传得很真,真得司南弋都要信了。

司南弋去了丧葬铺买了两身丧服,放在行囊里按照流言里传的路线,找到了运行棺椁的一行人。

长乐县主司南佁一身白色丧服,摇摇晃晃坐在马背上,面容煞白,面容憔悴,眼睛哭得红肿,好似下一秒就要从马背上掉下来。

祝芷禾跟在其右,相比司南佁的伤心,祝芷禾显得沉稳,目光如炬,偶尔像四周抛向目光,寻找可疑人。

哭得最悲怆的当属叶琉璃、洪猫。叶琉璃同样也是一身丧服,哭得泣不成声,若不是一旁的三娘搀扶着,只怕是要跌倒在地。

洪猫一声一声喊着“三少爷,一路走好”,不停向空中抛向纸钱,何其悲凉。

银甲骑兵跟在其后,一行人抬着棺椁慢慢前行。

听说左丞府的三少爷死了,沿路的百姓都来凑热闹。棺椁里的味道实在是令人作呕,百姓纷纷捂着鼻子。

梓州州长万历侯早已等在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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