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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 / 2)

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

于是换夏礼知为难了,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希望与任何人有肢体冲突。

当然,不起冲突是理想状态,就在两人抓住自己手臂的时候,夏礼知还是拼命反抗了。

只是几分钟后高下立现,夏礼知非但没反抗成功还失足落了水,在一米多深的河里拼命呼喊扑腾。

岸上的两人听着她喊救命的声音,一起愣在原地面面相觑,最后端着衣服、拿上搓衣板匆匆离开了河边。

察觉到她们走了,夏礼知在被搅浑的水里挣扎得更加剧烈,直到突然蹬到了河床里的石头,才让她愣了一下,试探着慢慢站直身体。

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水位,夏礼知猛呼了一口气,庆幸地念叨:“还好,还好,还好水不深——”

突然听到自己的声音,她吓了一跳,随即惊喜地摸着自己的脖子高喊了一声,以前她也失声过,因为被一群人围住恐/吓,受到惊吓产生了应激反应,这次失声应该也是这样的缘故,只是没想到它是因为再次受到惊吓而恢复的。

定了定神,夏礼知慢慢从河里趟出来,看着身上衣服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懊恼至极。这衣服是雀儿借给她的,虽然用雀儿的话来说这是他们下人穿的款式,她一个客人不该穿,但实际穿起来还是很舒服的,不像许是莺的衣服那样繁琐。

她想,刚刚两人这样大胆,除了知道她是个哑巴说不了话,应该还和这身衣服有关。只是她们都错了,她可以给许是莺洗衣服,不过绝不会是以奴仆的身份。

湿衣服贴着肉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好,又因为没什么思想上的束缚和顾虑,夏礼知直接就脱了外面的衣裳搁在一边石头上晾着,然后找了块平整的石头面对着河坐着。

如果没有遭遇刚刚的事,这山清水秀的景色,看着一定会让人很高兴的,只是回想起她方才的表现就实在有些郁闷。

太丢脸了,说是毫无顾忌,石头扔出去的瞬间,她脑子里浮现的全部都是书本上的与人为善、把人打伤了要负什么样的法律责任……果然想多了容易露怯啊。

呆呆地坐了一阵,夏礼知拿起还湿着的衣服准备穿回身上,只是里衣还湿着,再把上这湿漉漉的外衣套上去也太难受了,所以她把衣服搭在臂弯,拿了书回许家庄。

雀儿早就在门口等她了,一脸焦灼的神色:“也不知你天天跑到外面去做什么,外面不安全,要是遇到了坏人,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怎地成这副模样了,真遇到坏人了?你……那个,有没有受伤?”

夏礼知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含糊起来,摇摇头说:“没有受伤,与那个许大娘还有刘婶起了争执。”

雀儿还没有意识到她能说话了,点了点头又问说:“衣服也湿了,你这样衣衫不整地回来有没有被人看见?”

这也算衣衫不整?里衣和裤子都穿得好好的呀,哦对了,这不是穿衣自由的21世纪,她怎么老是忘记这些细节。夏礼知无奈地摇头:“没有遇到什么人。”

“啊,那就好那就好,若要被人看见了,说不得要如何指摘你呢,”雀儿话音一顿,刹时惊呼道,“你能说话了?!”

夏礼知笑着点了点头。

雀儿也为她又惊又喜的,拉着她的手腕就往许是莺的房间跑,还隔着老远的距离就喊说:“小姐,小姐,夏姑娘的嗓子好了,她能说话了。”

许是莺正在做女工,想来没听清雀儿说什么,只在她们进门时揉了揉额角道:“作甚闹嚷嚷的,不守规矩。”

“小姐,是夏姑娘能说话了。”雀儿又重新说了一遍。

许是莺眼里一亮,难得地笑了起来,起身握着夏礼知的手说:“真的能说话了?”

夏礼知心里暖融融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人为自己高兴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心里那点郁闷瞬间就烟消云散:“能说话了,谢谢你们救了我。”

“那便好,”许是莺不小心碰到她的袖子,惊讶地问道,“身上怎么湿了?”她侧目对雀儿道,“雀儿快些去拿我的衣裳给她换上,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雀儿点了点头,带着夏礼知绕到屏风后换衣服。

因为不习惯被人伺候,夏礼知是自己换的衣服,出来时立刻就听许是莺面色不虞地问道:“听雀儿说,你是与许大娘起了争执才弄得如此狼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们为何要将你推河里去了?”

猜测是猜测,夏礼知觉着怀孕的事她不方便也不该问的,可现在许是莺一提,话题极有可能绕不过去了,所以她到底该不该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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