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更不在乎。
显然田不归这边更加急迫。他拿出一个锦囊，递给顾淮衣。
顾淮衣拎了拎，还有一些坠手。里头叮叮当当，打开一看，竟是一堆碎玉。
“姑娘认得这个么？”
她眉心一跳。玉碎成七八片，但顾淮衣看着依旧眼熟。这个玉料质地温润，碧色湛然，是极佳的料子。
像是二哥长年不离身的那块。
顾淮衣摸出一块，对着光照过去，果然隐蔽处刻着一个小小的尘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确实是左惊尘的玉佩。
顾淮衣叹息道：“上好的阳绿翡翠，可惜碎了。”
田不归点点头：“姑娘好眼光，这是我手下从左惊尘跳崖的地方捡来的。”
“哦？”
“左惊尘被俘，由符麒麟押解回都。左小将军半途中试图逃跑，被逼到黑水崖，走投无路之下跳了下去。”
顾淮衣拧着眉不说话。
“那黑水崖崖高千尺，底下又是激流乱石，怕十有八九是没了命。”
“十有八九，也就是说尚存一二生机。”顾淮衣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在我这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田不归叹气：“姑娘可真是，情深义重。”其实他更愿意说的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顾淮衣慢慢地饮了一口茶，垂下眼：“我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田大人找我，来意大概我也能猜到一二分。”顾淮衣抬起头，盯着他的脸：“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田不归拱拱手，语气和善且诚恳：“姑娘聪慧。田某只是见姑娘年少，怕被有心人利用，玩弄于鼓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