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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堂(2 / 2)

我的惊尘哥哥。”

“还是那个手下败将左惊尘?”符冲摇了摇头:“他行事冲动莽撞,骨头又软,不是个能成事的,三丫头挑人的眼光忒不济。”

顾淮衣噎了一噎,兀自强嘴,顺便踩一踩他的痛处:“哪有您这么讲话的,小姨父倒是眼光不错,喜欢上我阮姨,还不是在情场上吃了亏?”

符冲昂然一笑,不以为耻:“大丈夫有所让,有所不让。男儿可在情场上让三丈,不可在国土前让分毫。”

顾淮衣被他的歪理气得七窍生烟:“那这盘棋就不作数了?也罢,回去就和小姨说,君帅一诺千金,却失信于晚辈,好不知羞。”

符冲也不辩解,叫人呈上一对金跳脱:“本想赏你的东西是真金,三丫头好不识货,却偏偏挑了鱼目。”

顾淮衣看着眼熟,不由咦了一声。这分明是昨晚她从自己腕上脱下来给九公子做赔礼的,不知怎么又回到符冲手上。

符冲微微一笑:“今日偶遇九公子,他让我嘱托与你,区区小事,三娘子不必挂怀。”

顾淮衣脸皮难免一热。这等贴身饰物落到外男手中,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只是那九公子未免太过憨直,他大可私下转交,全了她的脸面。

符冲难得见她羞赧,有意逗她:“九公子比起左惊尘,可不就好比真金与鱼目?”

顾淮衣正色:“彼之鱼目,我之珍珠。”

符冲心思一动,却是大笑:“好一个‘彼之鱼目,我之珍珠’!看来我不成全你二人,难免做了那个棒打鸳鸯之人。”

顾淮衣紧绷着一张小脸:“正是,君子有成人之美。”

符冲把金跳脱送回她手上,边笑边站起了身:“且看你学艺够不够精湛了。”

顾淮衣大喜,自信满满地揽下来:“太白谷出来的人,别的不说,医术这一块万万不敢居人之下,君帅且等着看吧。”

顾淮衣为符冲解毒,符冲把左惊尘交还,这也是她此次北上的目的。

左家军在关河大败,已然引得龙颜震怒。若不是左家四子左惊鸿与福柔郡主联姻,只怕左家这次难逃死罪。

只是六郎左惊尘被掳,阖朝上下均不敢开口求情为左家换俘,左家深知阮青青与符冲有旧情,更兼太白谷身份特殊,黑白两道都买账,便派福柔郡主只身下江南开口求救,更不惜以身孕之姿跪倒在顾淮衣面前,这才引得小医仙出谷。

说到底,君帅符冲为情所困,她顾淮衣自忖聪明,还不是心甘情愿落入情网?

顾淮衣自嘲地摇摇头,吩咐阿月道:“备车,出门一趟。”还有些特殊的药材,她要自己亲自把关。

除了皇宫,论京都之中药材最齐全的地方,要数福寿堂。

福寿堂门面不小,是江南药商明如岚家的产业,顾淮衣与明家大郎明月奴同在太白谷学艺,交情颇是深厚。

是以尽管北边分号的掌柜她并不认识,也不妨碍她拿了明大哥的令牌,被客客气气请到二楼喝茶。

她要的东西也算常见。只是□□等大毒之物,官府向来严加管制,一时之间要把药配齐,也是很不容易。

毛掌柜恭恭敬敬地行礼:“三小姐要的东西原本不难,只是要等上三五日才能送到。”

“有劳掌柜了。”顾淮衣笑着起身,由明家掌柜送下楼。

脚下刚踏到最后一个阶梯,一位小医僮脚下一崴,竟直直地迎面撞了过来,手上热气腾腾的药汤眼见要泼了出来,小医僮绝望地大喊:“我的药!”

阿月挺身而出。她身形微动,一手把顾淮衣往后一拉,另一只手将撞过来的药罐用巧劲接住,汤药一滴未洒。

小医僮又是道歉又是道谢,顾淮衣摇头笑道:“无妨,下次注意些,可别烫着其他客人。”

掌柜训斥了一声:“成天做事毛毛躁躁的,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趁早收拾包袱走人。”

小医僮哭丧着脸,只管磕头求情:“毛掌柜,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顾淮衣息事宁人道:“算了,他也是无心之过。”

掌柜重新露出笑脸:“是是是。”又冲医僮叱道:“还好三小姐不与你计较,还不快下去?”

“不打紧。”顾淮衣拱了拱手:“毛掌柜留步,我们过几日再来。”

刚走出福寿堂,阿月脸色突然大变,拉着顾淮衣低声道:“小姐,快看看可有少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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