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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3 / 3)

岑诗月被他挠得发痒,伸手按住他作妖的手:“楚楚大老远过来,我们女孩子难免有很多话想说,抱歉,冷落你了,我下次注意。”

周望低头下来,“口说可无凭。”

岑诗月微微偏头躲过,耳根发红:“还有人在。”

他无所顾忌,勾住岑诗月的下巴,把人往唇边送:“门反锁了。”

岑诗月被周望按在怀里,下巴高抬,半强迫的姿势承受着他深入的吻。

她只觉得唇间缱绻,舌尖发麻,腰间上的手愈发的热,烫得她忍不住腿抖。

若是以前,岑诗月说不要,周望纵使憋得难受,也不会动她分毫,如今倒是霸道了许多。

不过无伤大雅,岑诗月并不讨厌。

等分开的时候,两人眼底皆是水蒙蒙的一片。

周望用拇指替岑诗月揩去了嘴角的水渍,没忍住,又低头狠嘬了几下。

岑诗月怕局势控制不住,只好用手臂挡在周望胸前,分开点距离后,立马说:“你怎么学做饭了?”

周望气息不稳,也不敢再瞎闹,空出来的手握住岑诗月没穿袜子的脚,抱着她回忆:“我记得某人第一次吃我煮的青菜挂面很是犹豫。”

“哪有。”岑诗月小声反驳。

周望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后来面色沉寂下来,慢慢道:“你不在,第一年我往返于巴黎和琼央,时不时还会回陵川看,甚至打听到了李钰搬家的地址,经常在那蹲大半个月,我以为你那么喜欢霍音音那个小东西,觉得就算你不想见我,应该也是会去看她的。”

“后来时间越久,我等不到你,就越生气,酗酒,打架,熬夜打游戏,你不喜欢的我全换着来,就想着,会不会有人告诉你,我过得很糟糕,你会回来骂我。”

“我作天作地最后把自己作进了医院,我妈说我昏迷了一个星期,但我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

“你走之后我一次都没有梦见过你,直到这一次。”说到这个,周望眉头紧锁成结:“我梦见你坐在一个笼子里,脸都哭花了,人特别瘦。”

“我想救你出来,但没有工具辅助,我就只能用拳头砸锁,拼命砸,你也拼命哭,最后我手都要断了,锁也砸不开,然后你就说,周望啊,你别砸了,我好饿,你能不能给我做一碗青菜挂面。”

“然后我就醒了。”周望笑:“后来我就开始学做菜,那时候对于我来说,所有的东西我都宁愿去相信是一种天意的指示,我怕我哪天又梦见了,给你做不了好吃的,你会怪我。”

周望问:“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理由特很荒谬?”

岑诗月听完只觉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搭在睡衣裙摆上的指尖颤抖着:“周望,我跟你做过同一个梦。”

她那时候被孙皎如关在房子里,不见天日,被灌安眠药,断了食物,只为折磨她的意志,后来有天她依稀感觉自己昏了过去,做了一个跟周望说的差不多的梦。

两人相对无言,岑诗月突然说:“当初去兴崇寺的时候,我许了一个愿,内容是希望我们即使有一天各安天命,也能有说再见的一天。”

她那时候怕就是已经对周望有了心思而不自知,只以为自己舍不得这个朋友。

现在想来,这些东西,果真是玄之又玄,如果没有这个梦,岑诗月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周望默了很久,他想起梦里那张瘦削,布满泪痕的脸,再想起她刚回国面对自己时的欲言又止,心如针扎,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声音发哑:“岑诗月,这几年你是不是很难过?”

岑诗月只是直起腰,双臂揽在他脖子上,温声道:“我每一天都在期待跟你见面,所以一点也不难过。”

夜色渐深,两人说了许久的话,外面的楚禾和凌兆江也很有眼力见的没打扰。

厅内游戏声萧杀,房间里蜜意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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