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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2 / 4)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该不会是昨天晚上吹风感冒加重了吧?”

“没,就是没睡好。”岑诗月勉强扯了一下嘴角。

旁边正在看书的周望瞥了岑诗月一眼。

他发现岑诗月从回学校之后,或者说,从遇见小区门口晕倒的那个人之后,整个人都非常反常。

往常这时候她要么在给周望讲卷子,要么在自己刷题。结果现在也只是呆坐在位置上,手上握着笔,习题册还是之前翻开的那一页,连楚禾撞过来她都没反应。

就,整个人看起来,心神不宁的。

离上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岑诗月骤然起身,凳子在地上划出“刺啦”的刺耳声。

周望仰身往后散漫的一躺,手臂撑在后面的桌上,拦住了她的去路。

边上人的视线一时间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只是碍于周望声名在外的威名,只敢偷偷的看,他们后桌的那两位恨不得把头缩进抽屉里面,唯恐惹了大佬不高兴,殃及池鱼。部分人抱着看戏的态度,心里暗自拱火雀跃,觉得周望跟岑诗月终于装不下去,要决裂了。

“我突然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

“什么事?”

“后面……再跟你说……行吗,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岑诗月声音莫名有些抖,一句话都断成几节。

“那就长话短说。”周望不依不饶。

两人僵持不下,气压骤低,饶是楚禾跟凌兆江两个人也大气不敢出。

岑诗月无意识咬着下唇,喉间哽得又涨又痛,刚才涌上来的那股迫切,在周望的打断下,让她冷静了不少。

当初,她的确就是被明确的厌恶,所以才会被丢下的,她现在过去说不定还会成为一个笑话。

就在她准备坐回去的时候,周望突然给她让开了位置,冷着脸:“行,给老子犟。”

岑诗月犹豫一瞬,终是跑了出去,小声的跟他说了声谢谢。

见岑诗月急冲冲的样子,楚禾习惯性问周望:“周兄,诗月干什么去?”

周望正在气头上,他脑子里面在咆哮,我他妈怎么知道她干嘛去,一脸心事重重又闷不做声。

是,谁能没有几个秘密呢,他还不稀罕听,搞得跟谁乐意关心她似的。

表面上周望没什么表情,把笔往桌子上面一撂,冷着张脸,不说话,眼神直白的盯着楚禾,全身都笼罩着一股烦得不行的气息。

楚禾瘆得慌,缩回脖子,认命闭嘴。

后来卢学忠进来上课,下意识喊:“班长,来把卷子发下去。”

没人反应,抬头发现岑诗月的位置空着没人,便问:“周望,你同桌呢?”

周望服了,一个两个都来问他岑诗月的消息,他们两个人是共享脑电波的异父异母的双胞胎是吧。

“她昨天吹风受凉,今天有点不舒服,我忘记给她请假了。”周望瓮声道。

就一个晚自习,岑诗月这几年也几乎没请过假,卢学忠没说什么,只是又啰嗦的几句叫他们多穿点衣服。

楚禾松了口气,跟凌兆江小声说话:“我还以为他会直接说逃课了。”

凌兆江笑她太年轻:“周望就算哪天成为战俘被抓住了,遇到那种恶趣味的人严刑拷打,逼他说朋友的坏话,那里面也一定没有一个不利于班长的字。”

-

“您好,请问今天下午有转进来一个叫孙皎如的病人吗,42岁的女士。”岑诗月在护士站问道。

值班的护士查了一下电脑,回她:“是有一个。”

“能告诉我她住在哪间病房吗?”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护士警惕的问了句。

“我是她……是她……”那两个字在岑诗月齿见滚动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她低头道:“我是她家里的亲戚。”

岑诗月说的不够干脆,很难让人不怀疑,但她长了一张信服度很高的脸,一看就是好学生。护士见她还穿着校服,以为是家里人生病了她在难过,便没多问什么。

“住院部八楼1802号房,出去右手边,在我们这栋楼的后面。”

“好的,谢谢。”

莞清的院内标识做的很精细,岑诗月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孙皎如所在的地方。

住院部八楼是单人病房,岑诗月光是站在走廊就能看出里面的病房条件不会差到哪里去,由此,可以推断出孙皎如这些年过得不错。

那她现在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病房门口,岑诗月从门上特意留出用来观察房内情况的透明玻璃处看着里面的人。

孙皎如躺在病床上,脸色很憔悴,手上插着输液管,双眼望着天花板出神。

岑诗月抬起手,犹豫许久,还是敲了下去。

“请进。”

门由外打开,房内寂静地只剩下仪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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