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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2 / 3)

/br> 温热的呼吸落在宣晟衣领之中,酥痒难耐,像个小钩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他。

他不动声色放下憬仪的左脚,双手将她扶起坐稳,但自己依旧蹲着。

“郡主不便行走,我会派人送你。伤好前切忌下地,先冰敷一日,再换热敷,配合药膏同用,五至十日就得以好全了。”

“哦。”憬仪呆呆应是,片刻,她收敛了痛楚余韵,忍不住再度问他:“肿的厉害吗,要不要先替我涂点药膏……”

宣晟眯了眯眼,打量着她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他周身的气场骤然冷淡下来。

“温憬仪,这种事,找赵明甫帮你做。”说罢,他霍然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然后丢在一旁,不再理会憬仪,径自离去。

***

脚受了伤,温憬仪自然是一路被健壮的仆妇们抬着上了马车,回到郡主府。

已有人回府禀报郡主受伤的消息,冯子阶便带着御医早早等候在府中,为她诊疗。

待一通忙乱折腾后,她才终于得以静静坐在薰笼旁喝着酒酿圆子甜汤想心事。

脚,确实是她不小心扭伤的,并非刻意做作。

说起来,都怪那副画。

当时将从暗格内取出的卷轴展开后,温憬仪震惊无比,呼吸都不禁屏住片刻。

宣晟竟会私藏如此香艳的一副画卷!

画中人衣衫半褪,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和精巧的锁骨,再往下,衣物堆簇的地方藏着山峦起伏的美好曲线。

如此欲遮还露的情态,旖旎靡艳。

女子双手落于身侧,不自然地紧攥,像是抓着什么。

整幅画以居高临下的视角俯视着画中人,青丝在她身后肆意铺散,凌乱妖冶。

但脸部的空白残缺,将这幅画呼之欲出的情.欲炽烈之感打破了。

这都不是最令憬仪震惊的。

她死死盯住那颗在工笔规整的黑色线条间,极其突兀、格外耀目的红痣。

那个位置、那颗如朱砂一般鲜红欲滴的痣……

她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印记,是她揽镜自照时,都忍不住感到羞怯的一点痕迹。

画中人……画的莫非是她?

画的竟然是她?

怎么会是她?!

脑海中产生了这个认知后,温憬仪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周身的一切都如虚幻般漂浮着,是如此的不真实。

幸好,她还记得将看过的画卷规规矩矩收起,放回暗格里,令一切看起来都毫无破绽。

只是思绪跟不上身体,到底还是害了她。

出门时,她只知道跨出右脚,却忘了跟在身后的左脚,于是人便这样活生生被门槛绊倒,还倒霉地扭伤了。

宣晟,为什么要藏一幅她衣衫不整,还、还是那种姿态的画?

不,那就是他画的!

她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来纸张的新旧、笔触的风格。

这个无耻之徒!

憬仪脸颊上满布绯色的红晕,思及此她难免又羞又气,眼睛亮晶晶的,像被烧得融化的琥珀,快要滴下晶莹的液体来。

她很确定她从未以那副模样出现在宣晟面前过,一定是这个登徒子,一定是他臆想出来的画面。

憬仪平静下来的心绪再度扰乱,心脏不受控制地一阵杂跳,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宣晟难道对她有意?

否则她真的想不出来,素日以端方君子、高洁雅士闻名朝野的少师大人,何须背地里行此下流之事?

温憬仪不禁暗暗啐他,可是心里又油然而生一股陌生的感觉。

她不是缺乏自信,而是这么多年来宣晟的表现,实在不像是钟情于她。

就连今日她如此做小伏低、委曲求全地上门讨好他,他都还是那副不冷不热、阴阳怪气的嘴脸。

她承认在峻德堂里一开始确实是存了试探宣晟的心思,所以才会问他要不要脱了罗袜。

可后来她痛得不行,真的想涂药膏了,他又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地直呼大名喊她去找赵明甫帮忙。

简直是阴晴不定。

等等——

这句话初听起来很正常,可是,憬仪此时越咂摸、品味,越觉得他好像是吃醋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局面对她而言,岂非是整个逆转了。

温憬仪撂下手中的调羹,呼吸骤然急促,她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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