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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脂(2 / 2)

出现掀盖头,却因在自己寝屋的舒适而不自觉地倚着床柱睡着了。

元白掀开红盖头见到的就是夫婿累坏的模样,细软的睫毛不安地颤巍巍,鼻翼呼吸时而平缓,时而紧促,似乎在做着不好的梦。

指尖抚平他的细眉,因喝了喜酒,指头的血液都是滚烫的,宛如烫伤了他的皮肤,眉头锁得更深了。

元白胆怯不敢再碰,收回了手,垂眸凝视他微张的嘴唇。

那日之后,她总想着这唇的滋味,柔软娇嫩,沾着眼泪的咸涩,尝到心头里也是别样的甘甜。

于是乎她再也禁不住诱惑,探出手指触摸他的唇瓣,手指立即沾上了鲜艳的口脂,口脂并不适合他的唇色。

她的夫郎不抹浓妆才是最美的。

轻轻抹去他唇上的艳红,瞧了一眼指尖上的诱色,心中勾勒蚂蚁爬行的痒意,中蛊了一般把口脂含进了嘴里,花蜜的甜味在口中味蕾舒展。

元白喟叹地眯了眯眼,再次睁开眼睛,黑色的瞳仁望着夫郎的身子愈加深邃黑曜。

云修忽然睁开眼睛,眼前烛光明亮,一个暗色的身影站在他面前,他头脑茫然,双眼呆萌,扬起修长的脖子看去——

女子貌美无双的脸含着嫣然笑意低眉垂目望着他。

这女子好熟眼,怎么越看越像是——

他在成亲呢!云修神色顿时清明,无措地左顾右盼,大喜的日子他怎能睡着了?他的红盖头怎么揭下来了?!

“少爷,睡醒了?”

云修羞了脸,忸怩地低下头,像只把头埋在地上的鸵鸟,“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

“无碍。”她道得很轻,“少爷,不必跟我道歉。”

刚刚他记得很深,抬头看到她脸色的第一眼,他感到一股危险的寒意,好像自己成了某只软弱的猎物。

只是她的笑容换上得太快了,他无法坚定。

倘若她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恨着自己吗?

云修甩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对着拜过堂的妻主贤惠笑道:“你我已是妻夫,不要再喊我少爷了。”

元白自觉夫郎说得有道理,便道:“我唤你名字可好?”

“可,也可。”云修掩下心里的失落,他更希望妻主能更亲密地唤着自己。

“那……云修,我们该喝合卺酒了,”元白把手掌伸到他面前,云修眼里羞涩,抿唇把手交到她手里。

桌子上喜烛明艳,竹篮里摆放着精致喜庆的喜馍馍,一壶酒,两杯拇指大小的瓷白酒杯。

“我予妻主斟酒吧。”云修主动开口道。

元白的眼眸被烛火映得如流火一般格外炽热暧昧,从他面若桃色的脸慢慢看向他指骨分明,凝白辉光的手指提壶倒酒,酒水落入瓷杯,潺潺动听。

于是各执合卺酒,相视对饮。

酒水落肚,柔情化开,红霞攀上美人脸颊,我见犹怜。

云修用帕子沾拭嘴角,一想到等会要行……行妻夫之事,他便羞得无法抬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前几日喜公托阿爹的嘱咐给了他一本羞人的图册,让他好好研习意会。

他只敢晚上红着脸偷偷瞧了一些。

先前喜公把他送进洞房,就在他耳根边絮叨叮咛,“……云公子,那图册你可没丢吧?若是你能与新妇把册子一同看看,包管你初次不会受罪。”

云修哪肯把这么羞人的东西拿出来与元白一起看,嘴里对着喜公撒谎道:“看完就丢了。”

“哎呦!”喜公惋惜,“那可是本好东西啊!里面的房中.术若都习得,保证你的亲亲妻主离不开你。”

真离不开?云修不知他说得是真是假,庆幸他没一时羞恼丢了图册而是藏进柜子里。

“妻主,我们……就寝吧?”云修含羞望着元白,元白好似愣了一下,缓缓点头。

红帐垂下,曼妙闭合,发饰皆除,乌发拂面。

“你刚刚没睡够就接着睡吧。”

云修解开衣襟的手顿了一下,眼眸跃上受辱的水光,“你难道不要我吗?”

“没有。”她怎么可能会不要他,她到现在都觉得仿佛在梦里一般的不真实,只期望这梦能更久一些。

“那为何不碰我?”云修委屈质问,莫非都拜了堂,她心里还在想着吕雀哥?

元白不自然地后仰,试图远离他,手指揪抓着红被褥,压抑着心里发狂的躁动,沉吟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做。”

云修生怕她拒绝,连忙倾上身子吻着她的唇,双手碰到她的腰际,急切解开衣物。

被她深邃静默的目光注视着,云修万分羞耻,却也欣喜于元白脸上的冷冽欢愉。

“我服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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