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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2 / 2)

等紫烟来了,也被吓得不轻,她立马道:“我去告知太太。”

陆昀又将她喊住:“不用,你去前院的角门上跟鸣舟说一声,让他到药堂给我抓副祛热止痛的药来。”

可是紫烟哪敢这样做,实是公子烧的太厉害,万一出个岔子,这一院的丫头婆子都脱不了干系。

她担不起这样的罪责,最后还是跑去告知了程夫人。

程夫人听闻陆昀发烧了,先是责怪紫烟几个伺候不周,好好的爷们大冷天跑出去做甚,又一边派人去请周大夫,随后随丫鬟来到陆昀屋里。

当看到她儿昏昏噩噩的样子时,程夫人立马就掉下眼泪来。

“贱东西,爷们病了为何不早点来禀我,都烧成这样了。昀儿要是有个长短,你们也都不用活了。”程夫人心里憋着闷气,全都怪在丫鬟身上。

紫烟和应书害怕,立马跪下来。

“母亲!”陆昀撑起身子,拉住他娘的手,“娘,娘……”叫了两声。

他了解他的母亲,只要他撒娇叫声娘,他娘必定心软,什么怨气怒气统统全消。

“娘,让她们先出去吧,我有些话单独与你说。”陆昀强撑着气说。

程夫人果然在听到这一声声娘之后心就软了,叹了声气,叫这俩丫头起来。不过并没叫她们出去,还要她们在跟前伺候呢。

“应书,去给你二爷倒些水来。”

应书端来了水,程夫人看着儿子喝下了,才又说,“你什么也不用与我说,好好躺着,待会儿周大夫来了给你瞧瞧。”

一时又埋怨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过是一个前丫鬟,而且还给人做了妾,他冒着风雪把人要回来能怎样,又不能再做丫鬟,徒徒落人笑柄罢了。

昨日下午陆昀带着一个女人回来,门子向她通禀了一声,她把紫烟叫到跟前,细问之下才知是青螺回来了。

青螺的事紫烟也都与她说了,还说爷儿这会子在屋里睡觉。

她想着这事也急不得,等陆昀醒了第二日再叫过来问问,谁知今早才起了床紫烟就跑来禀说陆昀生病了。

程夫人看着儿子一副病歪歪的样子,一时没忍住,又掉下眼泪来。

“娘……”迷迷糊糊中陆昀又叫了一声,程夫人握住他的手,“我的儿,你且好生躺着,大夫马上就来。”

周大夫是侯府的府医,专门为侯府的几位主子看病。他家就住在侯府后巷那条胡同里,不到一刻钟便赶了过来。

他给陆昀号了脉,又询问了病由,说是邪气入侵身体,染了风寒。

往白了说,就是冻着了。

又道:“哥儿身体一向结实,我给开几副驱寒退烧的药,回头吃下休养个几日便好。”他这边开了药方就回去了。

程夫人要鸣舟拿着方子去仁和堂取药。仁和堂是侯府开的一家药堂,鸣舟去了不大会儿就抓了药回来。

待丫鬟把药煎好喂给陆昀喝下,程夫人又吩咐紫烟:“夜里你留在外间伺候,若是照顾不周,我立马打发了你。”

“是!”紫烟战战兢兢,不敢怠慢。

从陆昀屋里出来,程夫人又朝青螺住的屋子瞅了一眼,虽说这丫头的遭际实是可怜,可她既已给人做过妾便不能留在儿子屋里。

等过段时间昀儿病大好了,她也给这丫头找个小厮婚配了。

程夫人去后,陆昀让紫烟去陪着青螺,应书则留在屋里。

他这边吃了药捂着被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正好看见窗边的案几上的宝瓶里插着一束梅花。

许是才摘下来,花儿娇艳欲滴,格外醒目。

看了一会儿,他就阖上了眼。

应书见他睡着了,观察了一阵,并未有异样,便轻手轻脚出去了。

昨日下了场雪,今早雪被清扫到院子两侧,她走到其中一处,蹲下身在雪地上写写画画。

先还是胡乱画,到后面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她竟写下了一个“昀”字。

她觉得不妥,赶紧擦掉了。

可手指再次触碰到雪上时,她又情不自禁写了这个字。

太太说过,昀,日光也。这让她想起曾经学过的一句诗来,皎皎初日光,照辉草木新。她们的二爷就好比天上的日光,她们则是人间的草木,日光照耀着草木,草木才得以维系生命,可又因日光高在天上,叫她们遥遥不及。

应书一时高兴,一时又失落,手上却不停,不知不觉画了十几个“昀”。

不多会儿,紫烟站在偏房的门上喊:“应书,你蹲在哪里干嘛?大冷天的不在爷儿屋里伺候,当心冻着了。”

应书赶紧将雪地上的字胡乱抹一通,转过头道:“紫烟姐姐,我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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