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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7丁目到6丁目的距离本就不远,更何况工藤新一的体能测试成绩在他这一期的Career组里也排得上前列。夜晚虽然有些寒冷,白日里肆虐的风却已经停了,他索性拎着大衣,一路小跑着过去。快要抵达的时候,他远远听见有救护车的笛声传来,咖啡店临街的门口已经被赶来的保安拉上了警戒线,他亮了亮自己的警官证,抬起警戒线钻过去。

看到有警察抵达现场,守在店门一旁的咖啡店店长立刻如蒙大赦般地迎上来,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他们是专职做精致蛋糕的连锁甜品店,所有人在入职前也都接受过系统的培训,但这种培训里并不包括顾客突然休克的情况。好在事发时在店内购物的其他客人似乎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不仅快速指挥着店员驱散其他客人又报了警,甚至还判断出了伤者的休克原因,帮忙叫了救护车。

“伤者在哪里?”

为了回答工藤的提问,店长指了指房间中央。

“昏迷的顾客是和朋友一起来的,点了蛋糕和饮料,本来坐在靠近柜台的座位聊天。”她介绍道,“但刚才突然毫无征兆地从座位上晕倒,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们立刻报了警,并让伤者平躺,同时隔离开了她所有接触过的食物。”她指向靠近柜台的小圆桌,动了几口的芝士蛋糕和已经快要见底的饮料被店员用玻璃罩扣好,稳妥存放。

工藤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对现场证物保存得如此完整、专业的情况了,他赞许地点了点头:“做得很好。”

“不,不是我安排的。”出乎意料地,店长推却了他的赞赏,示意他看向伤者身侧蹲着的一个身影,“是我们的客人,出事的时候她恰好在店里,是她让我们这样做的。救护车也是她叫的。”

围在伤者身边的店员们为他让开空间,让工藤新一可以在伤者头部一侧蹲下,正在被店主反复提及的客人对面。工藤新一这才注意到这个从他进门起就一言未发的女子。她穿着灰色大衣,膝盖支在地上,还在低头查看伤者的状况,没有和他对视。

工藤新一取出手套戴上。伤者大约二十多岁年纪,双目紧闭,平躺在地,从柔顺的深棕色头发和与之相配的妆容里,可以看出她今天出门前是精心打理过外表的。他抬手试了试她的呼吸,很微弱,令他更加挂心的,是伤者脸颊上明显不是妆容的病态潮红和呼吸时偶而夹带的尖锐鸣音。

“救护车……”他本想问救护车什么时候到,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噤声了。方才赶路时的记忆和环境音中救护车的声音重合,他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了双眼。就在这时,蹲在他对面的女子说话了。与她娇小的外表并不相称,女子的声线带着一丝清冷。

“伤者名叫堂本幸织,今年27岁,在池袋附近的酒店做大堂经理,今晚和朋友佐治纱依来银座购物,中途进入咖啡店休息。堂本点了草莓热那亚蛋糕和摩卡咖啡,佐治点了牛奶千层和冰茶。在堂本喝完咖啡大约5分钟后,突然开始浑身抽搐,随即昏迷不醒,倒在地上。”她咬字清晰,断句利落,只有尚未完全褪去的童音让工藤意识到她只有十五六岁。少女抬起头,飞快地扫了一眼身边的女子:“我说得没错吧,佐治纱依小姐?”

穿香奈儿套装的女子正抱着包手足无措地坐在一旁,突然被点到名字,立刻肯定了少女的叙述。她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泪痕,为同伴担心的神态里却带着有所依靠的如释重负感。工藤新一熟悉那种神色,那通常是受害者的家属在看到警视厅抵达现场后的表情。但他此时却无比确凿地断定,佐治沙依脸上此刻的神情并不是因为他而出现的。

“我当时正在柜台旁买蛋糕,立刻查看了堂本的情况,发现她出现了面部潮红和喘鸣的症状,同时在脖颈、手和手肘的位置出现了皮疹。在佐治小姐的监督下,我查看了堂本小姐的手包,发现了一盒未服用完毕的头孢克肟胶囊,而佐治小姐也说,堂本小姐由于最近有些感冒,所以在吃感冒药。”

“是的,是的,”一旁的佐治沙依补充道,“她这两天有点流鼻涕。”

“在堂本小姐使用过的咖啡杯里,”少女扬了扬下巴,示意桌上只剩一点底的咖啡杯,“我闻到了一点点酒的味道,考虑到她正在服用的头孢胶囊在和酒精同服时会使人中毒,加之堂本小姐已经出现了过敏反应,因而叫了救护车。”

她从蹲着的姿势起身,工藤怔怔地同她一起站起来,他低下头,看到她明亮的绿色眼睛。耳边传来刹车声和人匆促的脚步,店门口的保安急匆匆地打开警戒线,两个急救士端着担架,裹着冷风冲进店内。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为首的急救士摘下口罩,声音急切。

“伤者在哪里?谁是灰原哀?”

工藤新一这才确定她就是上周秋山学园走廊里的那个女生。在他面前,灰原哀神色沉静,冲急救士抬了抬手,说:“我是。”

“伤者在这里,她叫堂本幸织,休克原因可能是因为在服用头孢克肟后饮酒,发生了双硫仑样反应。”

在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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