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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2 / 3)

了!为什么你这么执着要毁掉她的另一半!她成年了吗?”

斯莱德的酒喝到一半,这句话差点让他倒尽了胃口,“……她是个黑寡妇。”

“我知道,”冬青比划着,“我的意识是,她人生中清醒的时候有……二十一年吗?”

斯莱德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是个混蛋,但我不是个人渣。”

“你上一份婚姻结束于艾德琳试图枪击你,但是她射偏了,所以我不知道该感谢上帝还是感谢撒旦,你只是瞎了。”

斯莱德把枪搁在吧台上,但是冬青认识他几乎长达半个世纪的时间,他压根不害怕,“你的女儿至今还想杀了你,我都不明白你怎么能让她这么恨你——还有约瑟夫和格兰特。”

他们长达半个世纪的友谊是冬青还在呼吸的唯一理由。

斯莱德仅剩的那只眼睛冷冷地瞧着冬青,他的血液已经凝固,他的儿子,死于他的骄傲自大,死于他的隐瞒和妥协,他那么自信于自己能力,最终却还是让他盲目追求的鲜血蔓延到了他的家庭里。

他应该死在过去很多个深夜里。

冬青没有再说话,斯莱德也没有再说话,他们的思绪被带倒约瑟夫被割喉的那个深夜,被带倒格兰特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刻。

他是个……非常糟糕的父亲和非常可怕的丈夫。

有一句他们都没有说出口的共识,就是斯莱德周边那些人,那些关心他的人,他们都是因为斯莱德才获得如此的下场。

他就是他们生命中的恶魔。

“所以,”冬青叹了口气,狂风在外面呼啸,这家偏僻的酒吧里只剩酒保在擦拭酒杯,“这是关于第二次机会,对吧?”

“她没有接受过正常的教育,所以她永远不会因为我的职业来评价我,她杀的人比我更多,所以她不用害怕沾满鲜血的手,”斯莱德轻声说,“她是红房子出身的黑寡妇,她不能生育,所以我们人生中不会再有新的孩子被毁掉。她是被精心培育出的武器,所以我不用再担心有天推开家门,里面溅满了我家人的血。”

“天啊,斯莱德。”冬青怜悯地说。

斯莱德喝干了最后一口酒,“她想要新时代的立足之处,我可以提供,别墅,泳池,她喜欢的那些书,这对我都很轻易——你知道吗?阿琳娜不会变,她不会,她会是我生命中的常量——所以,是的,这是我的第二次机会。”

冬青终于不再那么抗拒了,他只是端着酒杯,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使劲抹了一把脸。

“斯莱德,”他叹着气说,“你和艾德琳,你的家人,他们离开你,不是因为你的职业或什么……天啊,艾德琳是个军人,她训练了你,你的孩子们,他们可是拥有你的基因。”

“你到底想说什么?”

“傲慢,”冬青望着酒杯,“是因为你的傲慢,你从不意识到有些东西是你永远没法掌控的,比如说他人的人生,或者是你的命运。”

*

冬青永远是真理的掌握者。

在阿卡姆的底层,那句话不合时宜地蹦在了他的脑子里,而斯莱德时隔多年,在这个漏风的房间,和想杀死他的东欧女人站在一起时,他终于明白了话里的含义。

命运戏耍了他,不论他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刺客,还是拥有常人远不能及智慧的军人。

他和阿琳娜一起抬头,看着那个孩子被铁链绑在空中,直到小丑用铁棍去抽打那个男孩时,他才勉强睁开眼。瞧见牢房新来的客人,他的眼神也依旧没有变化,麻木冷淡的被挂在半空,身体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晃荡。

被囚禁多时已经耗费了他对外界的感知,小丑究竟戏弄过他多少次?阿琳娜的呼吸声粗重起来,斯莱德也很想知道这只小鸟在多少次逃跑失败后才彻底放弃了希望?他被摧毁人生的痛苦是否和阿琳娜在九头蛇的实验室里醒来一样?

“好吧,好吧,”小丑似乎是嫌弃他们沉默的无趣,“小鸟!给我们的新客人表演一下节目!和他们说说蝙蝠侠是怎么抛弃你的?”

男孩仰起头,他张开嘴无声地尖叫,眼泪顺着他满是灰尘的脸流进嘴里。

约瑟夫。

他喉咙被割开的儿子。

斯莱德想,他熟悉这种惊叫,小丑一定很久没给这个男孩喝水了,以至于他喉咙粘连在一起,发不出一丁点声音。但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一定得找到一个出口,于是他只能扯着嗓子,在寂静的世界里发出悲声。

阿琳娜稍微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响声,这个女人终于在接二连三的情绪打击中恢复过来。她浑身血迹还没干透,金发的长发上,被稀释的血液往下滴落,阿琳娜埋头闷不做声地接好了自己的手骨,斯莱德也在同一刻舒展肩膀,骨骼发出脆响。

他们对视一眼。

然后冲向对方,子弹在几秒中耗尽,斯莱德的长剑被女人的飞踢击落。女人撞进他的怀里,斯莱德高高举起女人,给她来了一个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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