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斯蒂芬妮！”
马蒂亚斯从比摩塔后座翻身下来，抬眼看见公寓楼路灯边站着的斯蒂芬妮。
她没戴面罩，身着便服，脸颊粘着止痛贴，手提一枚纯黑带细闪的精致包装盒。
斯蒂芬妮听见马蒂的声音，扭头想打招呼，转眼看见马蒂亚斯背后，骑在比摩塔上穿外勤制服的红头罩。
笑容凝固在嘴角，扭成尴尬的弧度。
“嗨——呃，这位是？”
马蒂亚斯顺着斯蒂芬妮的目光回头，看见红头罩杰森陶德正向自己招手。
“哦，你不认识他吗？”
马蒂亚斯狐疑，继而想到斯蒂芬妮现在是正常人状态，如果是不想掉马，倒也能理解。
她打开手机，用Twittar敲敲打打翻了半天，又把固定在一个半年前截止的投票帖的界面伸到斯蒂芬妮面前。
“他就是红头罩啊，之前因为一晚上血洗了一条街的暴／力壮举，可出名了！”
手机界面上的投票标题写着：如果有可能，你最不想让哪个英雄死亡。
红头罩的头像排在票数最少的末端。
“就是这个。”
斯蒂芬妮神情复杂地看着投票界面，片刻后点点头，将马蒂的手机推回她身前。
“我想起来了，所以你们是……”
“我们助人为乐，救了一个晕倒的学生。”
马蒂有些骄傲地指了指自己和红头罩。
“严格来说，我现在是和超级英雄一起救过人的超级英雄预备役了，说不定以后会转正呢。”
斯蒂芬妮愕然，看向杰森陶德，面色明显不算好。
“啊，不好意思，”杰森选择逃避这段对话，“让我先处理一下其他事情。”
他拔／出枪，用一发子／弹毙命了街对面自己曾吃着塔克蹲守的巷子里一个形色十分可疑的男人。
男人倒地，保持着将跑未跑的动作，怀里掉出一包包装简陋的粉／末。
斯蒂芬妮隔着马路都能立刻认出来，那是一包等待交易的毒／品。
“我刚才就觉得这人奇怪。”
杰森干巴巴地解释。
“这里治安不太好，总能碰到老鼠。”
他说完，发动比摩塔，留下一句道别，便在改装排气筒的轰鸣中飞速离开这气氛分外不对劲的是非之地。
“再会，我不打扰你和女友密约。”
他只是戴着头盔，并不是眼盲。
明眼人都能看出马蒂亚斯和那个女孩之间正在且即将发生些事情，尽管他认为这对单相思的费里西狄属实不公平，但他作为非法跟踪的局外人也没法置喙什么。
何况那个女孩看自己的表情显然不太好，还不如尽早脱身，赶在天黑前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事件可以介入。
斯蒂芬妮似乎很局促，她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是有些应对过头了。
马蒂只是想帮助弱者，顺便结识了一个平时只能在屏幕上看到的所谓名人，她觉得快乐是正常的，自己不该因为私下对红头罩的陌生与警惕就这么当面把态度摆出来。
这说不定会让马蒂伤心难堪。
何况马蒂并不知道超英之间那些复杂的关系和龃龉，这些光明下的阴暗面，马蒂亚斯也没必要去了解。
脱下超英制／服的她是哥谭大学的学生斯蒂芬妮，而不是蝙蝠洞的编外人员搅局者。
这事情应该留在蝙蝠洞的门内才对。
斯蒂芬妮轻声叹息。
实际上，按道理，搅局者与红头罩在超英事业上并不认识，甚至不能算一个赛道。
所以，斯蒂芬妮根本没必要对杰森陶德的出现做出什么过激反应。
可正因如此，她才对杰森陶德有其他看法。
不过只是一点点而已。
假如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马蒂亚斯，作为看过相关内容的马蒂肯定会理解。
毕竟搅局者作为前三流罪犯之女，逮捕亲爹后便将人生中期目标全挂在了被统治哥谭正义舞台的蝙蝠家族承认上，反派英雄杰森陶德则是因个体死亡与理念不合从蝙蝠家族离开。
尽管两人本质都是为了肃清罪犯，行为目的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在对待蝙蝠洞的态度方面甚至称得上截然相反。
这样的理念矛盾，加上斯蒂芬妮或多或少在各路听到过的传闻，她对杰森陶德的确谈不上有多少好感——但也谈不上多糟糕。
斯蒂芬妮肯定不会把这想法付之于口，她没有上帝视角，不知道马蒂究竟会怎么看待，何况这充其量只是今天的一个潜在诱因罢了。
斯蒂芬妮承认，自己刚才的失态多少要与马蒂亚斯相关，马蒂那番要做超英的言论才是她瞪向红头罩的直接动机。
她没想到马蒂亚斯居然还没有忘记之前在沙拉餐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