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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旧案,浮出水面(2 / 3)

“还没有。”系黎昕的拳头仍紧紧握在身侧,沉思片刻后补充:“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她讲。”

即便他一直自欺欺人地说自己姓系,可他始终是文家的后人,受文家的恩惠长大至今。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告知她这件事。可于私心,他明明无罪,却怕极了她知道后与他心生间隙。

冤有头,债有主,可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不迁怒?

夏菲了然地叹气:“他走的时候年夏还小,那时她还不懂什么是死亡,只哭着吵着问爸爸为什么不回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丫头才知道,原来人去了天国,就意味着他们再也不会在这个世界相见。但无论是意外或是他杀,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结果,她在这个人世没有爸爸了。”

“系小公子,我将是否告知真相的选择权交给你。我相信你,不会让她有朝一日认贼作父。但倘若有那一天,也请你原谅我,我将不择手段拆散你们。”

这是认同,也是警告。

他躬着身子,只回了一声:“是。”

这是承诺,也是决心。

“系黎昕,你的沐浴露我用完了。”

年夏刚巧从主卧提着沐浴露空瓶出来,一眼就看见夏菲正严肃地坐在沙发上。她的气息一滞,视线又落到夏菲面前的系黎昕,看见他正躬着身子好像在道歉。眼前的这副场景惊得年夏大气都不敢喘,脚上的步伐向着两人的方向加速。

年夏磕磕巴巴地问夏菲:“妈?你,你怎么在这?”

“路过来看看你。我赶时间,得走了。”夏菲扫了她一眼,神色已恢复常态。她从沙发上起身,顺手扶起自己面前的系黎昕。夏菲朝系黎昕的肩膀拍了两下,路过年夏的时候还不忘如常地调侃她:“你最近伙食不错吧?好像胖了。”

她的闺女面色红润,看起来还算过得不错。也不枉她下的决定有些违背常理。

“胖?!你说谁…”年夏追上去要反驳她,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夏菲已经不由分说地关门离开,将她关在门内。

年夏在门内跺脚,转过身来指着门问系黎昕:“我妈她搞啥呢?”

系黎昕仍然背对着她,良久后他长长地叹气:“阿姨她,很爱你。”

“哈?”年夏这才注意到他的异样,连忙走上他面前,开玩笑般地问他:“系黎昕,你怎么了?我妈不会是来给你钱让你跟我分手的吧?”

她本来还想开玩笑,说建议他跟她合谋把这笔脏钱分了。可她看见他一脸严肃,而眼底微微红着。玩笑话从嗓子眼咽了下去,转而有些心慌地扯他袖子:“发生什么事了?”

“年夏,我有事跟你说。”系黎昕最终还是下了决心跟她坦白。他转过身来,想伸手抱她,可伸出的手却停在空中,最终又颤颤巍巍地收了回去。

他的身上流着肮脏的文家血脉,他有什么资格去拥抱她?

年夏愣了愣,反而主动地伸手去环住他。年夏将自己的脸埋进他胸膛里,仰着头回应他:“嗯,你说,我都听着呢。”

她下定了决心,只要别是提分手的事。如果提分手,那她一定会把他打醒,责问他是怎么敢的。

系黎昕的眸子动了动,但仍是垂着眉眼,慢慢地与她说着:“我本是想把文司诚送去伏法,但我操之过急,让他逃了。他把陈涛作为替罪羔羊送进局子里,自己脱身。今日搜查陈涛罪证时,翻出一桩旧案。当年陈涛为了当上L公司的总监,不惜伪造车祸,把昔日在职好友,前设计总监送进了鬼门关。”

年夏在听到他说“前设计总监”时,脑海里“嗡”地一下。她的脑海中跳出一个名字,一个她此刻特别希望不会从他口中出现的名字。她像是要确认答案似地,沉着声问他:“L的前设计总监,是谁?”

可他终归只是摇头,说出她不想听到的答案:“年兆宇,你的父亲。”

年夏感觉自己的呼吸在抖,以至于环着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放下。她向后退了一步,看向他时脸色已是惨白。“是陈涛一个人做的,还是背后有文家授意?”

“应是文家授的意。年先生曾经举报过陈涛抄袭。他们本是好友,但这事过后便反目成仇。陈涛是文司诚的人,此事文司诚也有受益,他必定有参与。但文司诚背后是否还有谁,我不清楚。”系黎昕的脸色也是一片惨白,眼底带着猩红:“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的动作再快一些就好了。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年的有效诉讼期,我,我已经没有办法,让他得到应有的司法惩罚。”

他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直低着头道歉。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知道此刻她眼底的悲伤一定沉得让他无法直视。

他的话落进她的耳朵里,字字清晰。她秉着呼吸,不得已逃避般地闭上眼睛。

年夏已经回想不起来自己父亲的音容笑貌,只隐约记得在很久以前,她的父亲教过她为人应当明辨是非,应当正直勇敢,应当不畏于世。她心里清楚,他这一路走来有多难,他付出常人难以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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