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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1 / 2)

门院庭深,陶颜宵随他穿过花垂门,绕过游廊来到正房。

镂空雕花房门外,又守了一个婢女,迎面而上,作礼唤道,“大人。”且看朱祁玄身旁的陶颜宵,脸上的笑便僵在嘴边,“这是?”

“我叫陶颜宵,是大人见我可怜,从外面救回来暂时安顿在府上的。”陶颜宵趁此机会将朱祁玄的手甩了开,为了避免方才在门口的尴尬,抢先开了口。

朱祁玄用余光瞥了她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对迎上的婢女道,“碧桃,开门。”说时,大掌又覆上陶颜霄的手,不容她再有丝毫反抗,“陶颜宵,你现在还真能满口胡言。”

生猛的力道将陶颜宵拉扯进屋,见那个叫碧桃的婢女瞠目结舌地瞪着她,陶颜宵只能挤出一个僵紧的笑,轻道,“初到府上,还请碧桃姐姐以后多多关照。”

话头刚落,走在前面的人用力一拉,陶颜霄便随了他踉跄进了屋,“我自己会走的。”

门外,碧桃暗自咬了唇,也一道进了屋,“大人刚回来,不如奴婢去准备些茶点来,让大人好好解解饥渴。”

“不必。”他挥手让她出去,眼神一寸不离陶颜宵,语气不容抗拒,“替我宽衣。”

碧桃原是低着头,没看到朱祁玄的动作神情,在抬眼前恰又撞上他的眼神,于是,紧拧的眉头立马疏解开来,脸上有着一副主人翁的姿态,昂着头走向陶颜宵这头,“是,大人。”

“出去。”

只听一声喝止,碧桃僵在原地。才走两步,就被朱祁玄挥手打发,又见他吩咐道,“把这几日备好的都一并拿来。”

“……好的,大人。”碧桃怔了怔,犀利的眼神指向陶颜宵,似乎要活生生将她剥了皮一样。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历?

虽说在碧桃的心里,早就有做好朱府有少奶奶的准备,可是如今眼看着一个比一般都不如的乡野女子坐上这个位置,她是心有不甘的。

屋门被碧桃不情不愿阖上,只剩陶颜宵心脏狂跳的不安。

“宽衣。”朱祁玄放开她的手,见她缩手缩脚地不敢动,哂笑道,“怎么?娘子不会解衣吗?”

燥红的热从脖颈延至耳垂,她蠕了蠕唇,想说,难道大人不会吗?大人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好意思让人宽衣吖?

正想着,却被他蛮力揽过腰,他高挺的鼻尖对着她,呼吸深沉延绵,那低低的如穿梭在深谷的声音撕磨在耳边,“要相公教你吗?”

他身上被呕吐物污浊过的酸臭味萦绕在鼻尖,加之男人森冷的压迫感,陶颜宵皱眉将头撇到了一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大人,我会的,您松手,我这就帮您宽衣。”

“行。”朱祁玄眼眸处带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向后退了一步,拂袖,张开双手,撇笑看着她,“来吧。”

陶颜宵吐了一口气,慢吞吞上前,双手不甚利索得向他的腰带摸去。

她低着头,只闷声干活,但也能感觉那锐利的目光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移动。

屋内,出奇得安静,静得仿佛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得见。

时间好像静止,她只觉自己像一只在热锅上不停蹦跶的蚂蚁,笨手笨脚得绕着朱祁玄转。

他身上的腰带,她从未见过,便显得越加得笨拙,时间无声流逝,她有些急了。先前在田地里,她好歹也是手脚麻利的一类人,可现在却像个无头苍蝇,弄了好半天还理不出头绪。

“大人,这个好像解不开。”她抹了一把虚汗,弱弱抬眉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然见他表情默然,好像这事与他无关似的,冷声漠然道,“你不是会吗?那就慢慢解。”

陶颜宵呼了一口气,有些懊恼,双手用力一揪,那腰带一紧,连带着他吸着肚子猛“咳”了两声。

“你想谋杀亲夫吗?!”他深黑的眸子定向她,剑眉微蹙,且看着陶颜宵畏畏缩缩的模样,又冷声挖苦,“你是想为那个情夫报仇?”

“大人,民女不敢。”陶颜宵见他这副要活吞生人的表情,哪里还敢再动,连忙松了手上腰带,“大人不如自己来吧,民女手笨,生怕又不小心伤了大人性命。”

他的眉心皱了皱,鼻尖轻哼,“不敢?我见你心里分明敢得很。”

“我才见大人分明是没事找事,故意刁难百姓。”她直视他,虽然内心还有些恐慌,却也生气。

这个朱祁玄着实是不讲道理,应该说是毫无道理可言。

他怒极反笑,“对,本大人就是有意刁难,谁让你忍怒了本大人。”

陶颜宵看他这模样,无疑与那土匪独眼龙是半斤八两,那惶恐的感觉便被正义之气抹杀了下去。

心道,这朱祁玄不光行为残暴,心思极恐,手段还非常卑劣。

他与人说她是这宅子的女主人,又这样折磨她,那感觉简直是将人拉到了街市,又将人推到众目睽睽之下,再当众羞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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