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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1 / 2)

一旁,刘一壮因帮不上什么忙,只觉自己站在哪个角落都是累赘。

然而,见着陶颜宵愁容满面,便又想开口说道两句,只苦于那话在口中酝酿着,都未到时机,就只能干干得搔着头,缓解些许不知所从。

不过,站在在旁侧的他,有一事倒是听得清楚——这小陶陶和陶颜宵虽然是远方表亲,却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且见着屋内忙碌的身影都消停下来,刘一壮才敢捏捏诺诺得上前,低头搔耳道,“阿宵,我娘的话,你别放心上,果园烧毁了就烧毁了……”

他低着头看着地面,只偶尔才敢往陶颜宵身上瞧。心怕阿宵会将小陶陶受欺负吐血的事,怪罪在他娘身上,以至于迁怒于他。

陶颜宵此时已是六根无主,她只听到耳边“喃喃”有人在说话,但似乎是隔了千山万水,远远得只觉让人隔着一层膜,听得并不真实清楚。屋内外,徐大夫和他的小徒弟进进出出的身影,她也似觉得如眼前幻影,重重叠叠的,让人琢磨不透是影子在动还是风在动。

床上的小陶陶,在徐大夫送服下雪苍花的药丸后,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房间内,似乎只空荡荡飘荡着徐大夫走前的话语,“世事无常,一切看造化罢。”

自此,她便睖睁着眼睛,如冰化石般盯着床上的人儿看。

造化是什么?

是好是坏?她都要亲眼看看老天如何安排这造化!

但凡床上人的呼吸和睫毛有一丝丝微动,她都收在眼下,而那颗提在嗓子眼的心也时时都牵动着,任凭它四处撞得头破血流。

“阿宵……”听闻陶颜宵久未回应,刘一壮走近她的身侧,又唤了她一声,她才反应过来,木讷讷像失了魂,迟钝得扭过头去。

“嗯?”她的眼眶中是丝丝缕缕的血丝,揉了揉眼睛,似乎回了一点神,“一壮哥,趁着天快亮了,你趁早回去吧。”

刘一壮“哎”了一声,带着应诺和叹息。粗壮的双腿在地上踌躇半天,似乎还想再说些宽慰人的话,但又觉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他是没有资格说这些话的,于是,狠狠地挠着头只干干地杵着,也没再憋出一个字来。

屋内的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刘一壮再看向陶颜宵,只见她两眼空空,眉头紧蹙,空洞洞的眼睛慢悠悠撇头过去,又望向床上的小陶陶发愣。

阿宵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近在咫尺,但是与他好似隔了很远很远的距离。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他和阿宵之间,就算做不成夫妻,也不该变得像现在这样疏远。

可家里的大小事都是他阿娘说了算,就算他有心不让阿宵赔偿果园,他也做不了这个主,此事,或许还得和他娘吵个一番,才能有个满意的答复。

“回去吧。”

他这里还在思忖着,那里却传来冷淡的几字。

刘一壮努努诺诺了半响,那洪亮的嗓音终是支支吾吾说出几个字,“阿宵,嫁给我……”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到一个愣愣呆坐的背影。良久,他都未听到回应,便才突然意识到,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本是不应该的。

可他的本意只是为了想减轻阿宵的负担而已。

房间的空气,稀薄得如吸吮刀片,刮人心肺。

挠了一通脑袋后,刘一壮的双手便不知该何去何从了。圆鼓鼓的手在隆起的圆圆肚子前绞揉着,“阿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如果你没有那么多钱的话,我可以给你的。”

“嗯。”她轻淡得应出声,那声音空洞无神,像是阳光下的浮尘,轻浮、敷衍得竟让人觉得她似乎都未在认真听。

那不经意间的应声,却让不知所措的刘一壮听出一些意外。

阿宵这是答应他了?

“好阿宵,那我先回去了,你等我明日下午来接你。”刘一壮的脸上忍不住荡满了笑,粗糙的脸颊上,竟晕出一些少女的绯色来。

而现时,眼前人的不动声色,他便只以为她是担心小陶陶的安危,于是拍了拍胸脯道,“我说过阿宵的弟弟,就是我刘一壮的弟弟。往后小陶陶的事,就让我刘一壮来分担,我不会嫌弃的!”

“唔,谢谢。”

今日的一天,真是有些乏了。

陶颜宵轻瞥了一眼刘一壮,那眼神仿佛写满了“我想静一静,你什么时候走?”的疲惫感。耳膜处,有“嗡嗡”的轰鸣声,厚重的双眼皮只是抬着便觉得累。

此时,她只想打发了所有的声音,这里只留她和小陶陶两人便好。

那疲乏无力之感,就连刘一壮都瞧出几分,他憨笑着,后退着向门口走去,双眼未离阿宵的背影。在门阖上之际,透过门缝,他看到他的阿宵半趴在床沿上,不禁又升起些心疼,“阿宵,你好好休息吧。”

陶颜宵也不知那门是什么时候阖上的,现下只觉耳根子清净了许多。

她将脸靠抚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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