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来就错了。”
“是，是我错了，雪黎只是想帮我。”
“你觉得我会如何对她？杀了她？还是像对付秋奴一样？”我反问道。
“扇皎……雪黎毕竟”
“好了……”我打断了他，这样的对话，像极了三流电影里的俗套桥段。
“扇皎，不要迁怒她。”但他仍想继续。
“带火折了吗？”我突然说道，并朝他伸出手。很快，掌心处便多了个东西。
我举起火折子照向齐骏，他倒是没动。火焰微微地跳跃，光照在他的脸上。
“你爱她吗？”
“他是个好妻子。”他一边说着一边点着头。
真的爱吗？那怎么又爱上秋奴？
“那我该怎么回报你的好妻子？”
真的爱吗？觉我狠毒，还将她出卖给我。
他似乎真的在想，脸上的神情像在取舍，在他所谓的爱和皇位中取舍。
“我替她悲哀。”我说着吹灭了手中的火光，又一次沉入了黑暗里。
拐出长廊，瑞平点着灯正在廊口。
“何时见到他们的？”
“开宴不久，陈山便找到了奴婢。”
“陈岭呢？”
“不知。”
“把情况弄清楚，挑重要的，要细要快。”
“知道了。”
“告诉军营那边，我在佛堂为他们抄经祈福，求山河永固，求民得以安，兵不倒戈。”
“京畿署呢？陈山刚才同奴婢说了一些，皇后好像在清洗王爷的人。”
“让他们隐藏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我和瑞平从侧门走出瞿府，后巷处，陈岭和陈山都在。
“参见慧夫人。”陈山朝我行了个礼。
我未理会他，直接上了马车。
还没办完的事，便是梦魇。回到佛堂后，我让念珠和香儿在三日内各抄一遍《妙法莲华经》和《华严经》。
“夫人，《华严经》太长了，三天怕一半都抄不完。”念珠说道。
“把手上的事停下。”
“那夫人这边？”
“我有手有脚，饿不死。三日之内必须抄完，不然往后的日子，就留在这里慢慢抄吧。”我说完将她二人赶回房间，又吩咐陈岭今夜保持清醒，守在院外。
陈岭应了一声，随后低下头避开了我的视线。
褪下华衣锦服，吹灭了桌上的烛火，我躺在床上数着数进入了梦中。来的人不是我，不是瞿文源，而是秋奴。
她在梦里说：“姐，你选错了。”
我醒来，推开了房门，陈岭站起身看向了我。
“今晚无碍，退下吧。”我看向陈岭说道，“但明日要么你来，要么我找，太阳下山前告诉我选择。”
“这次还有活路吗？”
“我不认为这次的，是死路。”
法事前一日，我依约告诉陈岭刺青之事的正选。
刺青又不是什么旷世绝学，我也并不是非要刺上排骨。若真找不到合适的人，自己去学就是了。寺内时光漫漫，刺一个铃铛，一个猫牌总还是学得会的。
“求人不如求己，自己才是活路。”我说道。
再一觉睡醒后，念珠和香儿都不在了。门外放着个水桶，水不多，不过三分之一。洗漱完后，我也开始抄起了《华严经》。
中午小沙弥送来斋饭，我朝他问了几句。
“小师傅留步，请问女客那屋可送过斋饭？”
“送了。”
“里面的人吃了吗？”
“回夫人，只是搁在一旁。”
“那开门时，可看到屋里有几人？在做什么？”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小僧只是送饭，不敢窥探屋内情形。”
“抱歉小师傅，是我问错了。”我朝他行了个礼又问，“那男客呢？”
“回夫人，斋饭送了，但屋内何情，小僧亦不知。”
“有劳小师傅了。”
《华严经》共有80卷，一百多万字。三日内即使不眠不休，两人也是抄不完的。我如此做不过是为了支开她们，瑞平已被我留在王府，正好也需要她。我和陈岭，若真走到那步也罢了，不然就是打死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
自申时起，我便将房门开着，一边抄经一边等人。酉时一刻，陈岭出现了。他替我关上了房门，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看来他已经做好了选择。
“看好你手下的侍卫。”在关门前，我提醒道。
晚上我拿着抄好的几卷《华严经》，找了念珠和香儿。两人大概正在屋内埋头苦抄，我敲了许久的门，她们嘴上应着，但一直没来开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真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