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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2 / 3)

“德宁王府搜到了龙袍。”

齐骏抬眸看了我一眼,没有插话。

“但不是德宁王做的,因为布料染色时需用到黄藤子,而德宁王生来对黄藤子过敏,只要一碰就会起疹子。”

“你想的?”

“嗯。”

“皇后动的手?”

我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说:“成安王。皇后给贤妃下了个套,贤妃信了,成安王也信了。我让瑞平给德宁王府报了信,提醒他们黄藤的事。”

“过敏的事皇后知道吗?”

“不知道。”

“好计策!”齐骏忍不住笑道,“你把老大、小九还有皇后都算计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皇后不是你的同盟吗?”

“不是你叫我防着她吗?”

两人相视一笑。齐骏还在想着龙袍的事,嘴边忍不住扬着笑意。我见他如此也忍不住笑了,龙袍只是其中一步,真正的杀招,他还不知道呢。

“龙袍只是一个引子,之后还会绕到秋奴身上。齐骏,你得记住一件事,从我嫁入安禹王府后,你爱的人便是我。更因为我,你早与秋奴一刀两断。” 我看着他提醒道,这才是我真正要和他说的事。

“和她有什么关系?”

“陛下会查栽赃之事,德宁王会查过敏之事,事情闹成这样,成安王、皇后都会去查。我用的是将军府的人,成安王会觉得是德宁王和秋奴联手自导自演,为自保一定会捅到陛下面前。到时候几方人马一起查办,很快就会查到秋奴身上。”

“将军府还有你,你怎么能确保他们查不到你身上。”

“一来成安王定会有意针对德宁王与秋奴,二来将军府有我故意留下的证据,最重要的是,秋奴本就不经查。”

“你是想借着龙袍,让他们查出秋奴和九弟的事。”

“对。”

“这可是要株九族的死罪。”

“所有人都知道我与秋奴不合,她是她,我是我。何况这种事涉及皇家脸面,陛下定然不会愿意别人知道实情,为防流言猜测,我反而会没事。”

“但秋奴和九弟一定会死。”

“舍不得?”我斜了他一眼问道。

“秋奴毕竟怀着身孕,而且以她的性子,极有可能会说自己是被强迫的,陛下未必舍得杀她。或许德宁王真够痴心,自己抗下一切保秋奴的生路。”我慢慢说着,“还得看查到多少,他两也不是傻子,既然敢做这种事,一定知道湮灭证据,哪儿这么容易查。即便有皇后推泼助澜,两人一口咬死,结局如何谁都说不定。”

“你和皇后废了那么大心思,不会只想要个结局未定吧?”齐骏看着我,虽是问着,但言语间他已有了答案。

“帝王之侧,最怕的就是猜忌。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比所谓的证据更能杀人。我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每次提到我爹,齐骏总会沉默不语。他们之间到底有多少交情,有过什么故事,他又抱着怎样的心态看待父兄之死,我始终没有答案。

“你是怎么知道九弟对黄藤过敏的?” 过了一会儿齐骏才又问回正题上。

“在太和院时,我给他绣过一个荷包,就是拿黄藤子染色的。”

“然后他告诉你过敏,没有收下?”

“不,他收下了。长了一身的红点子被我瞧见了,我就把荷包收回来了。”

“那荷包你不会还留着吧?”

“早烧了。”原主确实留着,是我烧的。

“那他会想到是你。”

“想到就想到吧,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你干的这些事,随便哪步叫人抓到一点把柄就会引火上身。你却留了这么大个口子给九弟?”

“他只会觉得是你在布局,而我是救他的人。”

齐骏冷笑了一声:“原来我也在里面。”

其实不管齐晏或是别人知道与否,都不重要了。我指的不重要,是大局已定,旁的都起不了作用了。齐骏说的没错,我花了这么多心思,当然不会要一个结局未定。

“夫人莫不是背着本王,和九弟达成了什么协议?”

“王爷说笑了,不过顺手在德宁王那儿立个难忘旧情的人设罢了,万一有用呢?”

“只是人设?”齐骏凑上前盯着我问道。

“若要王爷在我和秋奴之间选一个,王爷大概还会权衡一下。但换成德宁王,可能一眨眼就有答案了。这样的人,我有什么可留恋的。”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齐骏突然念道,正是我曾经写过的一句诗。

“这句其实是佛家禅语。”

“何种禅语?”

“落花遇到流水,是偶然。流水不恋落花,是自然。自然常理不会被偶尔改变,此乃第一层。人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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