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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3)

怎么会如此轻易变卦?”

“以秋奴的性子,皇后没少看她脸色,两人的私怨只会越积越深。不过这都是眼下的事,我还给她讲了两个故事。一个风华正茂的太妃和素有旧情的新帝的故事,一个幼主登基,摄政王与太后秽乱宫闱,联手夺权的故事。”

“夫人可真会想。”

“凡事只有有迹可循,就可推演。而这种推出来的莫须有之罪,最能蛊惑人心。越是局中人,越在高位,想的越多,馅的越深。皇后和皇帝本质上是一类人,他们浸淫在权势里太久,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他们输不起。父兄便是前车之鉴。”

“事成之后,你会继续为林将军翻案吗?”

“不会了。相信的人始终相信着,不信的人只会觉得又是上位者玩弄权术,笼络人心的手段,剩下的人不过觉得‘哦,原来是这样’。或许还会带着轻蔑、不屑评论父兄的一生,若沦为酒后闲谈,说不定还要说一句‘要不是林将军当年如何如何’‘若我是小林将军早就如何如何’,还能得到什么?父兄忠名仍在,我不想他们再遭人非议,被人评头论足。”

“不论翻案与否,总会有人一直议论着。如果有一日你听到了,会怎么做?”

“我会把乱嚼舌根的人扔到军营里,扔到边塞去。”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替母妃报仇?”

“皇后为人谨慎,很少会留下证据。又掌权多年,当年涉事的人想必也处理完了。王爷即使找到实证,翻案后的情形也不过那三种。王爷不妨别把事实说尽,留些猜测的空间。深宫秘事本就是人们最爱谈论的话题,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引导舆论是非,比直接告诉他们真相更有效果。这样既可让德妃娘娘的事情留的更远,也可给皇后素有的贤明添些麻烦。只是每每提及,就要扰前人清净,看王爷怎么选了。”

“扇皎,你比我想得还要聪明。人心深晦,你太会利用。本王今日才觉得,‘慧’之一字你当得住。”

“情深不寿,过慧易夭。”

“那你又何必卷进来?”

“王爷说笑了,是你们联手把我推进来的,而我自己也选错了。”

“你初进府时,我自问未对你有过亏欠。”

“我以为凭着父亲对你的恩情,能保一命。可我想错了,你是唯一握有兵权的皇子,将来不论谁即位你都逃不掉的。即使你断了念想,交出兵权远赴封地,还有秋奴呢。”

“若你真随我远离京城,她不会赶尽杀绝的。”

“我是说,你会一直和秋奴纠缠着,只要她勾勾手,你哪里舍得离开京城离开她啊?”

这是我和齐骏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谈话,他问了我不少事,能说的都说了真话。至于他说的,我只当故事听过。

他说了不少军中和父兄发生过的往事,原来穗棠是哥哥的暗部。父兄对他都有恩,两人死后他救了不少旧部,其中便包括穗棠。对于他纳穗棠为妾之事,我还是颇有微词,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可他只觉得这才是能保证穗棠余生无忧最好的方法。到底是封建时期的男子,说不通的。

我们还谈到了九皇子,关于原主当年的怦然心动,其实我总觉得交代的太过草率。但后来一想,年少时的心动哪有什么道理,只一眼只一瞬,喜欢上了便成了心上永远的朱砂痣。

“你写的那些诗里,有多少是写给九弟的?”

“你到底偷了我多少东西?”

“你都是我的,何来偷?”

“我是我,你是你。”

“你还没回答我。”

其实我写的也不多,还都是应景而书,无非是伤春悲秋,听雨看花。而那些含情带意的,我也怕多事,从没写过。

“没有。”我回道。

“那站在你灯火阑珊处的人是谁?陈岭?”

“你疯了?”

“他对你是越来越忠心了。”

“陈岭是你的人,你随时可以换。”

“你也就愿意和他说上几句。”

齐骏不是没有换过人,除了陈岭受伤那几日,后来也换过。换来的人偶尔会问我几句,我不止没有回答,连正眼都没怎么给过。

“他在那种情况下相信我。”

“我还以为是因为他救了你。”

“救我是他的职责。但救命的方法有很多种,他选了我说的。”

“你那不是最安全的法子,若非那时□□断了,你这样做只会死得更快。”

“那你觉得□□为什么会断?”

“是你?你怎么做的?”齐骏有些惊讶。

“你说过围场并不安全,我也发现常有人在窥探。起初以为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人证,后来觉得不对便一直小心防着。那天安婉仪突然说要狩猎,随行的还有朔北的使臣。我与她又不亲近若真为了游玩,带上我扫兴才是?何况还挑在你们出行的时候,太有问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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