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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1 / 3)

“奉天王命诏:护国相嫡女千金,贤良淑德,才华横溢,命座落吾大疆之北,是时与命。故赐婚于谪王,以佑天王命脉。择良辰吉日祭祖”天王九世,丙午月甲辰日巳时,一道命诏毫无预兆的从天而降,震惊了满朝文武。

天下谁人不知,谪王自征占右夷后便重伤未愈,至今都是靠着一口气吊着,天王寻遍天下名医,仍无人可医谪王殿下的病。这番赐婚,怕是谪王殿下的命无力回天。

护国相乃大疆重臣,膝下有五女,两嫡三庶,有一庶女早年丧母,后将她养在家母身边,多多少少得了个嫡三女的名号,也免得被人一顿欺负。如今天王指命嫡女,而护国相的嫡女千金,只有深宫里的芸贵妃和从小体弱多病的公仪沅。公仪卿虽挂了个嫡女的名号,但若轮赐婚,也轮不到她头上。

话虽如此,爹娘从小疼二姐公仪沅,定然不会让她嫁给一个将死之人陪葬。而且她自小体弱多病,天王意在赐婚冲喜,断不会让一个将死之人嫁给另一个将死之人去冲喜。这其中之意,便也只有护国相这等伴君伴虎之人明白缘由。不然护国相再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违抗天王命让她这个庶女替嫁。

“爹爹娘亲,沅儿命薄,自知命不久矣,三妹妹自小没了娘已经可怜至极,父亲母亲怎可再让三妹妹替嫁。沅儿能得父亲母亲疼爱多年已然心满意足,沅儿心甘情愿嫁往谪王府,求父亲母亲开恩,莫寒了三妹妹的心。”公仪沅跪在公堂的地上,连哭带磕的跪着祈求,那白嫩的额头磕得血淋淋也没换来坐上家主的半分松口。

公仪卿站在门口,默默的听了一会儿,直到听见公仪沅咳嗽起来才转身离开。从小到大,主母都不喜欢她,当年若非公仪沅一口羊奶一口米汤的将她喂大,哪有今天的公仪卿。好在有公仪沅护着,主母爱女心切,倒也对她和和气气,不曾苛待她半分。

走回小院的路上,公仪卿抬头望着树梢上的半轮明月轻叹:这样明争暗斗的大宅里,竟然出了公仪沅这样的活菩萨,到底是公仪家的福气了。

当年先王老来得子,与左夷敬献的公主生了一子,是为如今的谪王。虽说年级小了些,却切切实实是如今天王的皇叔。

左夷人生来好战,这位谪王殿下正遗传了左夷人那天性使然的智慧和战力,注定生来便是王朝的利剑。后来果不其然他年纪轻轻便征占四方,大大扩大了王朝的疆土,让王朝一朝鼎力,成为天下霸主。

只不过听闻五年前谪王收服右夷时,身负重伤,差点魂归忠山,从此便一病不起,至今任旧奄奄一息。

想来这次赐婚只怕是那位王快不行了,借此给他找一个陪葬的人罢了。

公仪卿是不愿意嫁给那个将死之人做陪葬,可若嫁公仪沅,倒还不如她自请嫁过去。像公仪沅这样的善良至极的女孩子,就该多看看世界,她值得世间的一切美好。

反正自己轮转了一世又一世,这世陪葬,大不了抽心洗髓再来一世,反正她身死魂不灭,再来一世就是了。

走着走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公仪卿的去路,她抬头,对上兄长那紧邹的眉头。“你为什么不抗拒,难不成真要嫁?”

公仪卿淡然的轻笑“若三妹不嫁,兄长可舍得二姐嫁过去?”

公仪景不语。

“这是天王命诏,不遵从的后果整个相府都承担不起,二姐姐身子骨弱,往后且莫要再提这事,别又让二姐姐心急伤了身。”公仪卿一如既往冷冷清清,半分没有即将嫁给将死之人的悲切。

话语刚落,暗处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子,他满腔愤慨道:“既然你可做嫡女出嫁,那别人也可做嫡女出嫁,让四姐五姐嫁去,怎么就轮到你了呢!”

公仪景惊了一下,赶忙打断公仪霄的话:“住口,什么话你都敢乱说”

且不说公仪霄这些话是不是童言无忌。在家里说说,都会因为长幼尊卑嫡庶不分受罚,若被有心之人听了去,这可是和欺君的灭族大罪挂钩。

她公仪卿再不济,好歹也是家母养大,在相爷膝下长大的女子,当初承蒙公仪沅喜欢,她便是与公仪沅按着嫡女的规矩学,就连进宫也同着嫡女的规矩来,她担得起嫡女替嫁。在这等级森严嫡庶强权的世界,嫡庶不分是万不可乱来的。

公仪卿微微邹眉,虽说庶女身份低嫡女一等,但也不至于像什么似的被公仪霄说得这般不堪,四妹五妹虽出生不景,总归和他们流着一样的血,同样是公仪家的人,他那般轻浮,是该被教育教育的,哪能一家人当两家话,拿兄弟姐妹不当人的。

“这些话你警着莫要再说,那是你四姐姐五姐姐,若让爹娘知晓你这般没规没矩胡言乱语,免不了又是一顿板子。”公仪卿提醒。

公仪霄嗤之以鼻,从小到大,他又不是第一次被打。

虽然不服,但有公仪景和公仪卿的警示,他也只好闭嘴不再多言。

三人走了一段路,走到靠近公仪沅小院的源池边才恍然发现,平日里喜好安静的小院今日怎么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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