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我之前，如果你们打扰她，那我会很难过了。”
他是这么说的。
至于上次“难过”造成了什么后果，李悦不想回忆，煎熬着，一直拖到阮仟桃工作基本确定之后才试探。
这不是恶意的“打扰”，只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祝贺”。
赵夜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盯着阮仟桃，像是第一次看清了她的面貌：“阮姐姐，我很担心戚枝哥哥，所以我很着急。”
她好好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阮仟桃学着她“嗯”了一声，温柔地回：“那你真是一个好妹妹，我会帮你的。”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戚枝家。他应该在家吧。”
条件？
赵夜不是没和人类谈过条件，当对它的搜寻陷入僵局之后，他们选择和人类合作，帮助改进技术，相应的，人类要尽可能多的提供与“异常”有关的情报。
毕竟相比于人类，他们的数量太少了，对这里也不够了解。
没有依靠人类的力量找到它，但是赵夜不觉得遗憾，因为它选择成为了“人”。
而原因在于……
面前这个人。
赵夜迟疑了几秒钟，答应下来。
她们来到宁城二中附近，越是靠近戚枝的家，色彩就愈发艳丽。
敲门，门开了。
戚枝身后是大团大团的缤纷色块，互相搅拌，交缠，已经达到了阮仟桃看一眼就不适的地步，像是某种绝对无法被治理好的极度污染。
她捂着眼睛，被迫不及待的他拉到房内，他完全忽视了另外两个人。
“戚枝……”
戚枝抱住她，阮仟桃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身上的黏湿超出想象，比从泥泞的池塘里捞出来还要严重。
“姐姐……我等到你了……我快乐到要……融化掉了……”
快乐吗？
即便闭着眼，阮仟桃还是感觉到有光亮浮动，她摸索着，触到潮湿的头发：“辛苦了。”
戚枝把她抱得更紧了，黏糊糊的东西蹭了她一身。
“啊，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她皱着眉头，近似抱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