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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60 塞翁失马(2 / 3)

住了面前似乎正意欲闯入室内的人。

“这里是女子更衣室,男生不能……”话才刚说到中途,我却在这时认出了面前的闯入者,“等等,芥川前辈?”

“……咦,女子……啊!是女子更衣室啊——”他这才醒悟过来似的,方才还垂着的脑袋也猛地抬了起来,“咦,什么嘛,运营委员——”

“叫我镜见就好了,芥川前辈。”我颇为无语地放下手来,“原来这种温度也能打瞌睡啊……”

“因为这件滑雪服真的很暖和嘛~”他眯起眼来笑了笑,只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完全无视了我的前半句话,“抱歉啦,女子更衣室——咦,奇怪~明明说在这附近的……”

我也就不再追究他的选择性无视:“前辈在找什么吗?”

“唔,是啊……是迹部让我到这里来找忍足啦,说是应该会在中级和初级滑道出没,呼……”芥川说着说着便打了个哈欠,随后摘下手套抬手揉起眼睛来,“大概是说今晚派对的事吧~”

忍足……?

这么说来,今天也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明明是一眼就能够认出的身影,并且我确实还有礼物要送给他——但毫无理由地,从心底升起来的轻松感简单地便盖过了本应积攒了不少的不安。

看不见的话反而更好……这是身体试图强行传达给我的。

完全没有任何合理之处。

“唔,对了……迹部的圣诞派对你不会不知道吧~”估计是我没有接话而呆然站立的时间太长,芥川破天荒地担任了开启新话题的角色,“每年都会有好吃得不得了的东西——运营委员想要来玩的话,我可以跟迹部说一声,不用谢我啦,呼……”

出现了,第二个哈欠。总感觉如果出现第三个哈欠的话自己就会被正式定性为令人乏味的人,我赶紧稍微增大了音量答道:“不用了,芥川前辈。我今晚已经有行程了。”

“诶,这样啊,真遗憾——”他稍微拖长了句子的尾音,将右手的手套重新戴上,“那我今晚就连运营委员的份一起好好享受吧,真兴奋~”

他倒是毫无反击地就把发球局送给我了,我安下心来,朝他挤出了个笑容。更衣室里到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除了带来慰藉的薄薄一层阳光柔和地射进窗内之外,偶尔倒还会有冰冷而强劲的气流略显粗暴地往室内钻,好像不把人赶出去就不罢休似的。芥川也因为冷风的缘故清醒过来似的使劲眨了两下眼,就在要去别处找而以道别结尾时,我忽然又想起什么来。

“虽然提前了一天,”我把半个身子探出门外,“圣诞快乐,芥川前辈——”

已经走出几步的芥川回过头来,脸颊附近团起白雾:“啊,对哦!圣诞快乐——”

我呼了一口气,缩回身来,伸手拾起靠在墙根的雪杖。

等回到高级滑道的时候,樱野果然还在原地等待。我为耽误时间而道歉后,滑雪课程便正式开始了。

“这边的坡度比较大,就算只是直滑降也要小心才行。”乘缆车登上坡顶后,樱野首先便开始调整我的姿势,“肩膀再放松一点,腿部也要保证随时都能够屈伸。”

“很久没练果然……”我叹了口气,“能快点恢复状态就好了。”

“嗯……这个高度真的不要紧吗?”樱野往坡下望了一眼,“毕竟是第一次……”

“我已经不是会在摔倒时往后坐的初学者啦,”我直起腰来,“减速和转弯也都过关了。”

初学者的技术动作会变形的原因是慌乱,慌乱的根源则是对高度和速度的恐惧——而我没有被这一点束缚。仅仅在从坡顶往下眺望的瞬间,我便仿佛回到了与多崎,或者船津的对战当日——无论哪方都一样。

无论哪方都是失败……我没能击败对手,也没能击败自己。

但是……这种平静的心情是什么?

视野里的学生们被清空得一干二净,脚下的雪地也只剩下了经滑雪板刮擦而产生的印痕。风不断迎面而来,以玻璃般澄澈的天空为背景,勾画出一条条透明的弧线,如同在宣告着什么一般。

是时候了。就从这里,从顶峰出发的话——

破碎的雪粒因高速而飞舞起来,我的全身都被包裹在了风中。我依靠滑雪镜的庇护睁开眼,谨记着之前学过的动作,使出全身力气配合滑雪板左右小幅度转弯避开其他学生,向唯一的终点线前行。

剩下的……就只有前行而已。

不知道已经向下滑行了多久,就连我的脸颊也开始感受到了冷风如刀子般的真正威力。我咬了咬牙,改变腿部姿势,将两只滑雪板后部向外推出,试图稍稍减下速来。然而这时,我的滑雪板前段由于凹凸不平的雪面而逐渐靠拢了。

糟了——

就在我脑海中浮起这几个字的瞬间,滑雪板前端交叉在了一起。

身体在霎那间失去平衡,在大脑变成空白的前一刻,我拼命屈下膝盖,向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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