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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28 意料之中的对手(2 / 3)

我的话而同样显得有点诧异:“什么啊,你不是去年退部的镜见吗?”

“原来还记得我啊,前辈。”我不知为何忽然产生了些许惭愧,“对不起……我半途而废了。”

“……那种事无所谓啦,反正我们部本来人气也不高。”她耸了耸肩,“而且,看起来退部之后也并没有闲着嘛——最近关于你的新闻可多了。”

作为女子网球部的正选之一,叫作桥矢田诗音的她向来心直口快,但在这种时候不顾我的心情大方地说出这些,总感觉并非是因为不懂礼貌。

“……桥矢田前辈,”我顿了顿才问,“我让你讨厌了吗?”

被我这么一问,桥矢田反而没有像以前一样迅速作出回答。她沉默了一会,再次发出的声音较刚才稍微平和了一些:“……你知道日奈等你多久了吗?”

我愣住了:“什么?”

难道说……有关我和迹部的赌约,多崎全部知道?

“镜见你还是一年生的时候,日奈就和我们讨论过你成为二年级正选的可能性。”桥矢田说,“她很看好你,也寄托了希望在你身上。”

我说不出话来。她并没有使用怪罪我的语气,我却第一次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自私,或者说,第一次体会到了“辜负他人的期望”是什么样的感受。

“本来退部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们干涉的话就太过分了。而且,部里的气氛有时也确实会让人感到郁闷。”桥矢田继续说着,“但是,这学期刚开学的时候,镜见你和迹部桑用日奈打赌了吧?”

“多崎前辈……已经知道了吗?”

“她知道了,不,应该说她一直都知道。这种消息没过多久就会传来不是吗。”她呼出一口气,向道旁树的方向望了一眼,“很久之前她就说了,一直很想和你单独打一场比赛,即使是用这种方式实现也好。”

我从未见过这样一口气说一大段话的桥矢田——不说多崎,我可能首先触怒了她也说不定。

“随随便便就说挑战挑战,结果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还没有兑现而只想着其他的事,对日奈来说,就像只是被开了玩笑似的。”她说,“你把她摆在什么样的位置上?通向你自己目标的垫脚石而已吗?”

“……”我的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正渐渐变得沉重,在身体完全僵硬之前,我垂下目光,向她鞠了躬,“……对不起,前辈。”

最近一直被各种各样的事缠扰,就在我快要忘记自己起初的目标时,桥矢田站了出来,用言语的凉水将我从头到脚浇了个痛快。清醒过来的我,除了道歉以外别无他法了。

“……不,用不着向我道歉。”停顿许久过后,她的声音再次缓和了下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没考虑你的心情就一股脑全说出来了。别放在心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知道她没有恶意,我点了点头,“我也明白了,我会去向多崎前辈立挑战状的,为了回应她的期望。”

“嗯,日奈她也会很高兴的。”桥矢田的表情也舒展开来了,“我倒是挺嫉妒你的,即使在退部之后也能被关注,之类。和她认真地比赛吧,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站在六月份尾巴上的我,因为桥矢田的话,而开始试图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脱身而出了。

等到桥矢田向女子网球部的方向走去,我才痛快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解决一件大事似的放松了身体。然而,无意间瞟了一眼沙龙二楼的窗口,我却不自觉再次收紧了全身。

镜片和窗户,忍足的视线穿透了两层玻璃,此刻正落在我身上。

即使和我的视线相撞了,他也完全没有改变目光的角度,而是不加任何逃避地直视着这里。

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这边的,但总之,刚才的鞠躬之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被尽收眼底了吧。

又被看笑话了。

他没有移开视线,我只能率先退却收回目光,认输地转身逃离了现场。

蝉鸣无休无止,每到间歇时都让人感觉时间像是停止了转动一般。在静止和继续流动的时间交错中,我在全国大会正式抽签的前一天前往女子网球部,向多崎发出了挑战宣言。

这种心情很微妙,既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也并不那么喜悦,甚至能感受到的唯一情绪仅仅名为歉疚也说不定。

能回应多崎和我自己期待的方法只有一种——用我自己的实力击败她。

将挑战的消息与比赛日期一并用短信告诉迹部后,我很快收到了回复。

“那天是全国大会四分之一决赛的日子,我不能来看比赛。之后把结果告诉我就行。”

……也不怕我随便谎报战况吗,真是敢相信别人啊。

不过,这样一来,我也就不能去看那场比赛了。两方都是彼此彼此,只要各自拿下胜利就好了吧。

这天的体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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