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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蛙(1 / 2)

直到坐上霍格沃茨的火车,我与里德尔似乎又亲近起来——当然,这只是表面,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憋着不为人知的坏点子。

“派丽可,这么些年过去了,霍格沃茨的火车有些什么变化吗?”日记本上的字迹又一次浮现,最近他看上去变得更加多愁善感了,或者说,他也在示弱,希望能够将同样的手段用到我身上。

“大概是没有什么变化的,”我翻开本子,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漠然写道,“左右都是老旧的车厢,起雾的玻璃,红色破洞的皮垫。唯一可以称得上不同的应该是那些送别的人吧。”

穿着麻瓜服装的家长被拦在车站外边,能够走到站台里的大多都是巫师家庭。几个年级的孩子们涌到一起竟称得上人数客观。那些穿着麻瓜服装的孩子们惊奇地看着列车,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我完全不再熟悉的潮流——离开麻瓜界区区一年,一切都被抛在身后了。

我不由得从内心深处开始感慨起麻瓜们的发展速度,接着又回想起去年冬天老博克寄给我的那一堆衣服。尽管它们看起来太像是连莱丽莎女士都会嫌弃的上个世纪的东西,但是也确实是巫师界正在流行的款式。当时正把我当成新奇物件的博克确实在我身上投了一大笔钱——直到现在也在花钱。

我看着雾气渐渐漫过玻璃,将窗外的一张张脸变得模糊。红头发的韦斯莱们走上火车,车厢里双子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像是架子上的鼓点一样。他们家的级长,那个叫做珀西的男孩正红着脸在生气。

格兰杰提着大而笨重的箱子撞到通贝里身上,通贝里帮她把行李全部搬到一个离我较远的车厢。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通贝里今年应该七年级了。短短一年,他的变化可真大,他身上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去年那个缩在角落里的孱弱的拉文克劳的影子了。

我看着他挺直的肩背,昂着头几乎比周围人都要高上那么一寸,蓄起的短短的胡须显得更加成熟了些。一些沉思会的成员看见他之后礼貌地问好,格兰杰走在他身边就像是跟在一个长辈身后的孩子。

“一个人的改变真的能够很大,”我在日记本上说着无聊的废话,“难以想象,一个不久之前被整个学院孤立的家伙能够得到相当一部分人的欢迎。”

“他身上发生了什么改变吗?我猜,要么他本身变得相当强大,不过这并不太可能。弱者始终是弱者,一朝变强也不会得来尊敬,反倒是容易招致怨妒……我猜,他是跟随了一个好主人。”里德尔在本子上回道。

“主人?伏地魔阁下,现在已经是文明社会了,封建的流毒早就被克伦威尔打碎了。”

里德尔沉默许久,最终他回道:“谁是克伦威尔?”

啊这。

我忘记巫师不学麻瓜历史。不过我也没有心情继续向他解释一个活在三百多年前的人究竟做过些什么,于是敷衍地说道,“奥利弗·克伦威尔,一个处死过英国国王的麻瓜。”

“不用分得那么清楚,”果然,抓住话柄的他反过来教训我,“英国国王也是麻瓜。”

“确实如此,国王也是麻瓜。”我来了兴致,“那么翻倒巷的流浪汉和英国国王哪个更尊贵一些?”

他又不理睬我了。

国王也好,流浪汉也好,他们明明没有什么区别啊。翻倒巷的流浪汉会被切割咒切开喉咙,查理一世的喉咙也同样被斧头切开——就连霍格沃茨的那只幽灵,脑袋也同样会被砍下来。

人被砍头就会死,国王与流浪汉并无区别。

然而,这样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出的诡辩却被里德尔放弃了,因为我的问题与他的观念产生冲突了吗?

即使承认落了下风也不愿意说出有违自己理念的辩论的里德尔,究竟该夸赞他有原则,还是应该感慨他的固执呢?

就当我思考着怎样伤害他取乐的时候,车厢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派丽可,我可以进来吗?”是莫尔索。

男孩子好像都长高了不少,莫尔索已经比我高一个头了。我摸索着才长出些肉的手背,垂下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桌子。莫尔索坐在我身边微微佝偻起背部,这下,他表现得比我矮了些。

我盯着他的脸,看着他与我如出一辙的黑色头发。在外界嘈杂的声音中,我突然意识到莫尔索瘦削的脸颊没有多少肉,就像是作家笔下那些刻薄狡诈的犯人。深棕色的眼睛像是永远睁不开一样微微眯起,叫人看不清里面藏着什么样的坏主意。

不过当他低着头的时候却像一直乖巧的大狗,留到耳朵的短发打理的干净柔软。

我伸出手将他别在衣领上的徽章摆正,使得双头的墨丘利乌斯的视野永远向着正前方。

出乎意料的是,这样并不能称得上亲密的动作却使他的脸突然红起来。我听见他短促地叹息一声,将脸沉沉地埋进手掌里。

“阿尔贝?”

我的疑问声被敲门声掩盖,通贝里带着好些同为沉思会的孩子走进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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