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硬物发出刺耳的声音，玩偶的脑袋从上颚处截断，落在地上的头没有下巴。 钱知璟顺利将鞭子收回，心疼地望着软骨鞭上被玩偶咬出明显的凹痕。 不知道拿回去修复得花多少币，他的钱真不是大风刮来的。 钱知璟的心仿佛都在滴血。 林碎解决完路上攻击她的伴生物，朝着马戏团赶路的脚步逐渐加快。 虽说已经达成合作，实际上她是一刻都不想跟这群异管局的多待。 自从那次在博物馆遇见了钱知璟和周一这俩货，后面就频繁地跟他们的人打交道， 莫不是受了什么诅咒？ 要不用柚子叶烧水洗个澡？ 林碎在赶路时认真思考此事的可行度。 虽然现在墙内的植物基本都是合成的，大概、也许、可能也有用吧？ 要是没用的话，当她没说。 马上就到马戏团门口了，林碎稍微抬头就能看见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牌子，上面用灯组成几个大字“红鼻子的马戏团”。 紫粉色LED灯打底，黄色炫光配上红色花纹，边缘用两圈白蓝色闪光做勾勒。 旁边放着个Q版红鼻子形象，五彩色卷卷蓬发，白得发灰的脸上用其他颜料画出标志性滑稽脸，大肚子将绿黄色斑点连体衣撑出一个鼓包，外面套着一件明显不和谐的黑色燕尾服，怪异又难看。 灯牌颜色太过花里胡哨，在黑夜中闪烁刺眼的光，林碎甚至觉得自己再多看一会就得得光敏性颜色过敏症了。 林碎在看到门口一大群的玩偶时止住了脚步，呼吸声也有意控制放轻。 怎么回事？ 核心知道她要来所以在这专门堵她的吗？ 林碎还未出手，一直跟在她身后从未出手的姜厌闪身越过她，快一步做出行动。 姜厌手持枪对准外围其中一个玩偶的头部进行射击。 砰砰砰。 被击中的玩偶的大脑袋炸裂开来，双腿上赫然出现一个大洞，身体随即失去支撑倒下。 旁边的玩偶也是注意到了来自身后的袭击，齐刷刷转过头盯着林碎的方向笑。 至于为什么不是盯着姜厌？ 那就要从姜厌开枪后闪身一跳躲进道路旁边的绿化带，空留林碎一人待在原地说起。 林碎看着朝她迎面奔来的玩偶，瞬时反应过来，这处决者是在拿她吸引火力！ 她就说她不喜欢异管局的人吧！ 一群狗东西。 林碎快速从包中抽出唐刀，顺势狠狠斩下一个玩偶伸向她的爪子。 乌泱泱一群围攻上来的玩偶逐渐将林碎的身影淹没，部分玩偶还留在原地围着门口的两人攻击。 总归是少了一大半的伴生物，钱知璟和常安这边压力随之减轻，他们趁机发起猛烈的攻势。 姜厌看见所有玩偶都被拖住，确定它们不会干扰到他之后，翻身跳出绿化带，站定在躺在地上的洋装少女面前。 他从作战服侧包里拿出一张画满神秘符号的黄色纸条。 姜厌左手食指与中指夹住纸条，深呼吸一口气静下心，闭眼虔诚开口道： “神以不测为义，符以符契为名，吾奉玉主之命，以身为祀，以目做饵，姜氏姜厌，恭请思神炼液，前来助阵。” 话音刚落，姜厌手中的黄纸凭空自燃，周围吹起一阵清风，他的身旁降下一个半透明灵体。 灵体周身散发着淡淡白光，身穿金镶边白色古裙，头戴一片画着神秘金色符号的白布遮住面部。 美轮美奂，似云似雾。 祂伸出一根食指放在遮住脸的白布前，大概是在嘴唇的位置，白布下传出一道空灵如仙乐般的雌雄莫辨的声音。 『明。』 地上的女孩缓缓醒来，用手撑着坐起身子，听见嘈杂的声音便转移视线到林碎那边去。 林碎脚下玩偶的碎块堆积如山，她站在顶端，怪异的绿色玩偶服也掩盖不了林碎滔天的压迫感，如同杀戮之神降临人间。 “起猛了，居然看到长腿的圣诞树拿着长刀追着丑怪物砍！有点晕，我再睡会，晚安哈家人们。” 女孩说完双眼一闭，双手交叠放在小肚子处，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倒头就睡。 姜厌单手扶额，长叹一口气后蹲下身用手撑开少女粘有假睫毛的眼睛，轻声威胁道： “你再敢装睡就准备写十万字自我检讨交上来吧，死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