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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厌厌(1 / 4)

在这场混乱的闹剧后,我逃避现实般直接睡到了三月份,但考虑到二月份的天数,实际上我并没有打破自己之前创下的昏迷记录(但愿今后也不要打破)。医疗翼空荡荡的,守在我床前的只有斯内普一人,仿佛早就知道我会在此刻转醒,他低垂着眼睫,递过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药水。

等等,这副场景有些熟悉……同样的病床,同样的水杯,同样的紧闭双唇一言不发的院长大人……

“不要,您喂我嘛。”于是,和四个月前一样,我望向他软绵绵地说道——和四个月前不一样的是,这次是真的没力气。

斯内普微微一怔,沉默地坐在床边,用另一只手臂小心翼翼地帮我撑起了身子。那杯温度适中的药水透着淡淡的苦味,但对于头脑昏沉的病人来说却能更好地提神。“还有吗?”望着空了的杯底,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抱歉。”他终于开口了。

“哦,没关系,热红茶也行。”

“……”

斯内普破天荒地略过了我的诉求。不同于支撑着我后背的那只不敢发力的左臂,他的右手紧紧地握着玻璃杯,像是要把它捏碎。“抱歉,我是说,我没能让你第一时间接受治疗。在当时的情况下,我没能站出来。”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就像在课堂上毫无感情地审判犯错的学生——他从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他现在是在审判他自己。“我没有带你离开,还放任卡卡洛夫对你出言不逊。如果不是穆迪……”

“我想您比我更需要一杯热红茶。”理解了斯内普言语中的愧意后,我温和地打断了他。“如果您当时执意在众人面前带走我,只会让尚未解决的问题变得更加复杂。‘What happens in the lake,stays by the lake’,对吧?”

他不置可否,只是垂眸看向臂弯中的我。

“而且,在卡卡洛夫面前,没有人比穆迪更适合发疯了,他是卡卡洛夫的噩梦。”我将脑袋埋得更深了些,低笑着继续说,“您总不能真的和他打起来,但穆迪可以,他做出什么好像都不会令人意外……”

更重要的原因是斯内普的“立场”,他不应该在明面上站在卡卡洛夫的对立面,因为卡卡洛夫的‘另一个噩梦’——这句话我没能说出口,但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表现出的通情达理总算令斯内普渐渐放松了那只紧绷的手臂。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把水杯置于一旁后将右手探进了被子里,隔着那层柔软舒适的睡衣轻轻触碰着我的身侧。“还疼吗?”

“不疼了,就是这个固定带勒得我有些喘不上气……”

令呼吸更加急促的交流还没来得及展开,一个醒目到难以忽略的老头便掀开帘子钻了进来。他一只手拎着茶壶,另一只手则稳当当地托着整套的茶具和茶盘,搞得就跟从本校校长一路降级成了端茶小弟似的。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想喝热红茶。”邓布利多毫无打断情侣交流的自知之明,乐呵呵地俯下身将茶香四溢的杯子递到我面前,“请慢用,小姐。”

“您太客气了,亲爱的校长。”我不情不愿地从斯内普怀中坐直身子,接过那杯红茶小口小口地喝着。邓布利多同样给起身的斯内普强行塞了一杯热茶,瞧他那冲我挤眉弄眼的样子,我敢打赌他绝对听完了我们刚刚的所有谈话。

那只魔法茶壶在向最后一个杯子中注满红茶后便消失不见了。邓布利多捧着杯子站在床尾,神情自然得宛如要举办一场轻松悠闲的茶话会,但我却感受到一个强力的隔音咒正缓缓笼罩住病床周围的空间。直到我们三个人都被彻底包裹进这个隔绝一切窥探和窃听的透明罩子,邓布利多才开始搅拌杯中的茶水,茶匙和方糖碰撞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响。“孩子,现在你可以讲述真实的版本了。”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我断断续续且逻辑混乱地回忆着整件事的全部经过:比赛当天我吃下了斯内普为我制作的具有包括缓解毒素扩散等一系列功能的小药丸(当然服药前做的事情与本次事件无关)……不,更早应该追溯到前一天的占卜课,特里劳妮说过的那个被我自负地无视了的不完整的预言(还有那句“For the greater goods”,但现在好像不是向邓布利多讨要题词的时机)……

“既然你第一个抵达了人鱼广场,为什么不在那时就带着纳威离开湖底呢?”邓布利多问出了一个颇为尖锐的问题。

……因为,因为我在等待小巴蒂·克劳奇出现并把我杀死——怎么可能是这种原因啊!

邓布利多探寻的视线比缠在我身上的固定带还要令我难以呼吸,我大概永远也无法在他面前有所隐瞒了。“……乔治和弗雷德……韦斯莱。”我心虚地垂下了头,一五一十地供出了迫使自己打假赛的背后主谋。“他们把我的那部分钱也投了进去,我原本想着就算是第二也不至于在总分上拉开差距……”

“不用担心,你的确在第二个项目上拿到了第二名。”邓布利多温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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