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似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才转身带人去步家宅子查探。
步宅。
步家小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打理得一丝不苟，除草机还在屋檐下充电。院门门锁掉在一旁，看起来有损坏。
进屋的门也朝外大敞着，能一眼看到倒在门口不远处的步骘。
孙权蹲在门口查看门框和门锁被破坏的情况，确认凶手是破门而入后眉头更加紧锁，烦躁地跺了下脚。
从门锁被毁坏的程度来看，凶手入室绝不是悄无声息的，步骘如果本就察觉到自身有危险就更不可能毫无防备，而能够在步骘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击杀步骘的绝不是等闲之辈，甚至可能是武力指数在孙权之上的顶级高手。
孙权谨慎地踱步进门，查看步骘的尸体，他转身时发现步骘的胳膊下面似乎有什么字样。孙权带上手套，抬起步骘的胳膊，赫然看到一个鲜血写成的字。
“这什么字？”
孙权看着那个方方块块的字，开始检索自己的国文库。
“曹字的上半部分。”
周瑜在一旁幽幽开口。
孙权看到了那双熟悉的靴子，站起身示意周瑜。
周瑜贴心地为他再说了一次：“步董事可能想写一个曹字。”
“那笔画也太多了吧，这么有空？”
孙权摇摇头，啧了一下。虽然看起来确实像是曹字的上半部分，但是都要不翼而飞了还留个这么没有效率的血书未免太蠢了一点。
“也许是有人想引导我们往曹操身上查这件事，也可能这个人就是步董事，目前还不能下定论。”
“说不定就是那个女生干的。写个这么蠢的血书。”
“总长？已经有嫌疑人人选了吗？”
孙权叉着腰，不耐烦地用脚踢开倒在地上的垃圾桶，斜眼撇着周瑜，回答道：“就今天，来了个要投奔步骘的女生，自称他侄女。”
周瑜一手抱胸一手扶着下巴陷入沉思。
“那么目前，这位女士是我们唯一的线索。她既然前来投奔江东，家里可能也出了变故，而在江东的亲人也同时出事....”
说着说着周瑜就变了神色，顾不上礼仪就走到孙权面前提醒：“她可能会有危险！”
孙权原本烦躁不安的脸色突然凝固，一咬牙抓住周瑜的胳膊，脚下生风地带他离开步宅去找被挡在董事小区外面的步练师。
江东董事会家属小区。
步练师蹲在一个指路牌旁边，包袱搂在怀里，头枕在胳膊上，眼睛红红的，又被一圈带铳士兵围着盯着，看起来非常无助。
周瑜先上前安抚步练师，并仔细询问她来投奔的缘由。而孙权则站在两步开外，“听”第二小队队长报告刚才步练师的反应。
“所以，令堂也在三天前不翼而飞了？”
“嗯。”
步练师木木地点着头，茫然盯着地面上一颗小石子。三天前的意外是她不想再去回忆的痛苦，而现在是她不知未来如何的无措。三天内两位亲人不翼而飞，即使她与步骘没有一点感情也难免感到茫然害怕。
“她有没有留下什么？或许一句话，一张纸？”
周瑜尽量斟酌着语气，他认为这个女生不像是假装的情绪，因此也要尽可能不伤害到她。
步练师抱着包袱的双手紧了紧，狐疑地看向周瑜，她并不信任这位明显是在刻意调整语气的谋士，但是目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帮她。
“一张纸，写着舅舅的地址。”
“能不能给我看看？”
步练师直起身子摸摸口袋打算找，又想起来了什么。
“被大乔拿走了。”
那边孙权在喊周瑜，于是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便走开去回复孙权。
“怎么样？”
孙权抿着嘴，稍微有点窘迫。
“身份应该没什么问题。她母亲不翼而飞才来找江东的舅舅，步董事的确有位远嫁江北的亲妹妹。”
“是，刚才她的反应也不像有参与这件事。”
“恕我直言，总长，您这样将她丢在这里实在很危险，如果这是一起针对步家实施的灭口事件，她现在还活着便是奇迹了。”
“我当然知道啊，我派了第二小队保护....”
孙权习惯性为自己辩护，声音却越来越小，连他自己都清楚一支十人的铳小队对那位凶手可能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周瑜叹了口气，再次拱手：“也许步小姐手里没有多少情报值得凶手再次出手，但是我认为我们仍然需要重点保护她。”
孙权点点头，她还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也许她知道的会比那个凶手想象的要多得多。但是此时他却想不到合适的人选来实施重点保护。总不能一直派一只百人以上的军队跟着一个女孩子吧？
周瑜当然明白孙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