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想问你。”
笔落在笔筒里小小地转了圈，宋清淮站在办公桌拐角，刚物归原位，手腕便被许绛不由分说地攥在手里。
阳光落在表盘边有点刺眼，葱白的手指搭在表带上白得过头，他默了默，当即决定：“现在问，然后休息，日程安排上今早只有柯江冉的汇报，我在你这待会，有人要进来我再叫醒你。”
“噢，你把我日程安排表背下来了？”她拉了拉他的手腕，慢吞吞道，“过来点，否则万一等会我睡着了，倒下去摔到地上摔傻了，你要负全责的。”
“有精力说胡话，看来是还清醒着。”
许绛哼两声，直接问：“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她抓的左手，宋清淮用另一只手捏了下她的脸，招致许绛不满的眼神，被她瞪了眼他也不着急，悠悠道：“就这个？可以，晚餐也可以。”
“但是我们俩只能在办公室吃，你忘了？”
“我没忘，晚餐出去吃，我跟张姨说晚上有工作就行，她不会多问的。”
“你怎么这么熟练？”
“嗯？”喉结滚动，他打量着她的神情，弯着嘴角弧度笑了下，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别告诉我你在害怕被抓包。”
她视线游移：“……是有点，怎么，不可以吗？别笑，小学生有小学生的担忧，成年人也有成年人的担忧。”
“一般的成年人并不会怕被家长抓到自己不听话。”
许绛撇嘴：“你当然不怕，被抓到了你还可以说是我强迫你去吃的，非自愿原则。”
宋清淮哑然瞬间，敛眸思索几秒，眼波流转间点头肯定：“嗯，你说的有道理，被发现了就用这个借口，说不定还能收到其他人的同情的嘘寒问暖。”
“……宋清淮！”
“好了，我胡说的，”他收回右手插在兜里，随手摸出条银链，左手钳制着系上她的手腕，阳光下坠落的紫水晶闪闪发亮。
手腕冰冰凉凉的，她低眸扫一眼，怔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不徐不疾继续道：“订个包厢，遇见熟人就说刚谈完生意，客户有事先走，不熟的熟人，就不用解释了，他们会自己补全逻辑，随便怎么想。”
“可以休息了吗？凌晨一点多还发消息给我的这位小姐。”
含着恼怒瞪眼他，许绛撇嘴，不满道：“还好意思说，你到现在还没回信息。”
“对‘为什么不能一觉睡醒直接到项目结束’，这个问题，我也没有解决办法，”他耸耸肩，松开她的手腕，任手链自然垂落，“只能祝你好运了。”
她叹口气：“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去盯整个项目，还要做其他的工作真的有些耗心力。”
“初晨的项目你全程在盯？”
“对啊，宋先生，我要举白旗了，我真的很菜，我甚至不能够理解他们的文案是怎么做到这么丰富又立体的，编剧还问我的意见，”她略微阖眼，伸手环他的腰，咕哝道，“我的意见呢，就是没有意见。”
“这不是你的专业领域，所以也不能用来对比，如果高薪聘请的专业文案和你自己一个水平，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请他？”许绛的脑袋贴在腰腹毛绒绒的，还不安分地乱蹭，他随手轻拍她的脑袋，“安心做你的管理工作。”
许绛闭着眼，学着他的语气模仿：“安心做一只小猪。”
“你可不是小猪，至少是一只聪明的小猪。”
“好过分，你说我是猪，罚你在这里陪我休息，”她起身靠在他身上，随手抓过他手上的腕表，手指扒拉着，“看，还有不到十分钟，说不定还会耽误工作，这都是因为你拉着我说话。”
宋清淮全程看着她的动作，垂眼看她瞟过来的眼神，无奈道：“你倒打一耙的水平确实和小猪有得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