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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遇如此(1 / 3)

江风轻扫窗沿,在室内留下阵阵潮意。春的气息还未散去,带着凉意的风冲散了人声,将楼下与楼上的空间隔绝。

云明今天也有些怪怪的,难得没一直挑易夙游的刺。与一旁的云珠静静地喝茶,不时看了易夙游好几眼,又看了一边的云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云贺难得神情严肃起来,她折扇收起,正襟危坐地坐在那软垫上。

“夙游,近些日子你在宫中想必也不平静。”

易夙游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事情确实多。

“近些日子港口多了来历不明的船只,沧海所在的位置,对于造船的管控向来严谨。虽然登记的看上去无异常,但据我观察,那些船只并不是产自沧海。”

云贺看了眼窗外,转过头看着易夙游继续道:“本身这些要真追究起来都不算什么,只是那些人行事作风让人侧目。要说他们想低调行事,却又各个蒙面,很是惹人眼。”

“蒙面?”

“他们船只来历不明,港口便有流传起是那些人他国巫族与隐族之人。穿着也与沧海巫族一派不同。沧海巫族一派历来低调,别说出现在港口,连十长老也甚少能见面。”

“如此,封国师召你也是为了此事?”易夙游沉思一会说道。

“也可以如此说。都说历代国师由上代国师与长老会选出,而封国师于众人中脱颖而出,他孑然一身无背景无依靠,可以说是无任何利益链条牵绊,可以说完美地通过了国师考验。云家掌握着造船术在沧海独大这么久,真以为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的不说,情报消息必是事无巨细上报。”

易夙游没想到云贺说得这么坦然,倒还真不像戚家那样关起门来做事的作风。

“景帝驾崩之后,虽然不明船只少了,但是蹊跷就在这里。封国师看上去像是知道什么,他不问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情况,你猜他问了什么?”云贺一脸神秘,挥开了折扇,遮住了半张脸。扇子上那朵绽放的桃花很是美艳。她眼睛一弯,看起来像是在笑。

“既是不问人,那是问了船?”易夙游轻飘飘回答了她故弄玄虚的提问。

云贺折扇一收,声音很是清脆,她那带着笑意的唇角暴露了心情。

“夙游,确实如此。封国师他近些日子足不出户的,消息倒是来的快。就在前不久,来了一艘与众不同的船,凭借我多年对于这方面的直觉,来者应不是寻常人。”

“你又如何得知?”

“夙游,先不谈那船的材质用料。里面的人在港口停了几天几夜,从未下过地,甚至像鬼船一样,安静地跟不存在似的。”

“不是有登记吗?”

“你有所不知,正是因为要登记,所以才有了接下来一出。那登记的官员勒令那船只里的人出来登记,半天无人响应。于是便亲自带人上船前去查看情况,谁知道,船里并无一人。”

云贺声音逐渐低了下来,甚至带有阴森的错觉。云珠一下子坐得离云明更近了。

云贺看易夙游仍是面无表情面瘫一样,有些无趣地敲了下手中折扇。

“最惊奇的事情出现了,就在前不久,那艘沸沸扬扬的无人鬼船突然动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移出了沧海范围。”

“那船在何时突然离开?”易夙游突然问道。

云贺突然扩大了笑容道:“卯时。”

不知云贺是故意提及还是如何,继续说道:“说起来也巧,恰好今日我在国师府前遇到了你。在卯时,有人见那船突然动了起来,驶出了港口。一艘无人登记的神秘空船来了沧海,在今日卯时突然离去。要说那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恰恰是人们睡意朦胧时,有人以为没睡醒见鬼了,还掀起了一波躁动。”

一直没讲话的云明突然道:“我才不信是什么鬼在开船。”

说完,还安抚性地拍了拍一旁云珠贴近的身子。

云贺讲完话又开始慢悠悠地摇着折扇,撑了撑腰,起身走到窗边倚着看着下方。

“那些是谁我管不着,消息也如实上报了。只是这来历不明的船只让我有些恼火,看起来这造船术也不比我们差。”说完云贺还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外面。

搞了半天这么严肃氛围,原来是不服气对方的造船技术。

云明白了眼云贺,这才开始秋后算账。

“易夙游,我问你!阿且弟弟去哪了?”他一步跨起抓住易夙游衣襟,本相毕露。

易夙游看着拉住自己衣襟的手,也没挥开。

“他约摸是不在沧海了。”

云明手一松,有些愣住。

“阿且弟弟不是与你一起的吗?”云珠疑惑地问道。

那边缓过来的云明上下扫了眼易夙游道:“那他去哪了?”

易夙游看了眼外面道:“缨歌。”

“你与他吵架了?”云明松了手。

准确来说,不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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