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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除(2 / 3)

的虚像的。她有一段时间疏于修行,而且……

令暎面色不改,不曾托着阵盘的手却暗暗捏紧了掌心中那小小的硬物。

这是宝瓶的碎片。虽然不知这边的宝瓶残片为何也像那被崔星轸捣腾过的完整货一样,带着一种令人如在暖汤的热意,也能源源不断地将力量传入令暎的经脉,但,不用白不用。这时候,也正是该调动所有力量去搏的时候。

惊讶归惊讶,朱雀星君的攻势却丝毫未缓。漫天火羽仿佛恨不得将一人一狮给活活闷死其中,逼得群晟几次爆出妖力,去与那蛮不讲理的火焰硬碰硬。下手如此,他却还颇为玩味地问:“尔等做了什么?”

令暎选择保持沉默。

她全神贯注,将身后的大阵盘和手中的小阵盘都舞得跟扇风的扇子一般。可即便是这样尽力地去挡了,也不过是一时僵持,看不出有一星半点儿的希望。她也试着往火圈外去冲,一次两次,却都被更加浓烈的火与烟给逼了回去。妖力不是无穷无尽的,朱雀星君的神力却俨然比他们强出数倍。

猫抓老鼠的游戏,玩到最后也会失去兴味。

此时的朱雀星君或许就正是如此。令暎不回答他,他也就不屑再问。飞溅的火星迸得漫山遍野都燃起大火,他好似也有顾忌,又或只是单纯地不打算再拖,挥剑的手突兀地停了一下,人却欺身上来,像是要直接近身把人给斩了——

可令暎这边竟还比他先一步出了问题。

她照旧是用阵盘去挡火,然而她似是力竭难继,“当啷”一声,手中的阵盘竟直接脱手而出,直朝着地上坠去。阵盘如此,她本人也被火流的冲撞冲得倒退几步,身法一乱。

可她先前就在狮背边缘帮着群晟挡火,再一退,就是退无可退地一脚踩空!

令暎整个人坠了下去。她好像也知道此事不妙,冲动之下,竟似昏了头脑,也顾不得去防备空中的朱雀星君,腰身一拧,就朝着先一步坠落的阵盘合身扑去——

像是要将它抢回来,继续负隅顽抗。

情况突变,连蓄势待发的朱雀星君都跟着愣了一愣。下一刻,他忽地反应过来,嗤笑一声,身形一闪便化为红影一道。红光以更快速也更凶狠的势头急追而下,朝着令暎虚不设防的后背,挥剑!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群晟也来不及过来救援,可他还是转了身形,跟着往下头疾飞。迟了,赤红而滚烫的长剑一挥而下,那距离实在太近,分明只是热气挥洒,却也叫令暎的发丝被烫卷了一蓬。

可当那剑真真落了下去,传来的却是“当啷”一声震响。

朱雀星君愣了,他是有些轻敌,可也不至于连个下界的妖怪都斩不掉吧?群晟愣了,他倒是比某星君多一丝准备,但也实在没想到令暎竟将诱敌深入的计划执行得如此彻底,彻底得连同伴都差点儿……

差点儿被吓死了好吧!

而一次唬住了两个人的令暎急坠的身形陡然止住,原本该坠到地上的阵盘却是停在了她的身下,支着她,就这么悬在了半空。有什么东西渐渐褪去伪装,一点一点自她的背后显现而出:是蛛腿,是八只泛着冷光、形如兵器的蛛腿。在那短短的一瞬之间,令暎以一个堪称不可思议地速度翻过身子,正面迎向剑刃——

而此时此刻,这八只蛛腿就如一个密实的牢笼,紧紧扣着,恰将令暎护在其中。这肢体自然也挡不住来自星君的烈火,仅这么一瞬,原本坚硬胜铁的蛛腿便似被烤脆的树干,嘎吱嘎吱地响着,已然有了裂纹。

但也足够了。

十指连心,蛛腿亦然。剧烈的疼痛催得令暎冷汗涔涔,可她的面上却是带着笑的,唇角弯弯笑意浅浅,好似在说:抓到你了。

可等她当真开口了,喊的却是一句:“千叶,准备救人!”

无数的蛛丝喷薄而出,不管不顾地朝着朱雀星君扑将上去。然而这丝线畏火,还不及近身就已经化作点点飞灰。令暎的话像是一句胡乱的嘶吼,其中的含义实在离奇,叫朱雀星君压根儿无法理解,他倒也没打算去理解,不退反进、手下施力,是打算就这么将令暎连人带腿一并斩了。

可惜了,这回是令暎更快。

阵盘的虚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金光重聚,出现在她手中的,却是一把与人等大的剪子。宝瓶的碎片在她的手中攥了太久,这一刻,它也终于完成了使命,碎成了风中的一抔星光。那金色的剪子愈发凝实,而令暎没有半分犹豫,双手持剪,朝着朱雀星君猛然一剪!

“咔嚓”一声,是朱雀星君的臂膀被斜斜剪了下来,但更为重要的,却是他脖颈后头、那已然被断的一根金色细线——

天梯断裂,数千年来,早就没什么真神能够亲身来到下界了。唯一可行的方法,便是与下界之人产生联系,借其身,出其力,代行意志。

嗯……神降之术,怎么就不能算是一种傀儡术呢?

金线断去,朱雀星君的愕然尚且凝固在面庞之上,有不甘,有不解,却再也无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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