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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露(2 / 3)

往屋外走。

家祠内,陆见清被拖进来摁着跪在地上,陆远的背影立在她面前,在这个父亲身上他竟然感觉到了一股杀死。

“去拿戒尺。”陆远冷冷道。

“是。”进喜答道。

陆见清见状问:“不知女儿何错之有,要受如此责罚。”

刚说罢,陆远像是被扯动了某跟神经,转身猛地踹了陆见清一脚,指着陆见清的鼻子,怒目圆睁地吼道:“你还有脸问何错之有?!”

陆远气得手指颤动,继续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女扮男装去赌坊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你还想要我说你何错之有吗!”

陆远见进喜拿了戒尺来,命令道:“给我打!”

陆见清没料到事情竟然暴露得如此之快,顾之尧多次为她解围自然不会转头倒打一耙,这件事只能说梁钰。没想到这人贼心不死,找上了陆远。

进喜拿着戒尺一板一板地打在身上,陆见清咬着嘴唇忍着,陆远现如今只是让人拿了戒尺,说明他还有所忌惮不敢将她打死。宰辅权势滔天,被梁钰看上,对于陆府而言也不失为一次攀附权贵的机会,她若是死了对梁府没了交代,往后混迹官场免不了多重阻碍。

“苍天啊,这算是什么事儿啊!?”余氏和陆见雪从平襄王府赴宴回来,一进门便听闻了此事,哭着跑着进了家祠,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官人!雪儿尚未婚配,遇上此等有辱陆家名声之事,雪儿这今后如何嫁人啦!”余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完还偷瞄一眼旁边正挨打的陆见清。

雪儿也跟着哭道:“爹爹,雪儿平白无故受此等牵连折辱,往后是没脸见人了。”

这两个人,若是能有让陆远主动打死她的机会必不会错过。

“你……你……”陆远皱着眉头,看看余氏又看看陆见雪,听了这对母女两的哭诉对陆见清的憎恶更甚,转头指着陆见清对进喜说道:“打死她!打死她算完事儿!”

“爹爹打死女儿,恐不好向丞相府交差吧。”陆见清打上来忍着戒尺,咬着牙说道,“以爹爹的性子必定是答应了宰辅纳我入门,梁钰睚眦必报,若是等到了日子交不出人,陆家往后在京城必定举步为难。”

两个哭哭滴滴地人也噤了声,终于开始考量打死陆见清的后果。

陆见清只觉得要疼晕过去,神识模糊强撑着继续说道:“若我死了,此事必定传的沸沸扬扬,主母一心想让陆见雪加入高门那更是痴人说梦了……”

“还有……云锦,若云锦有什么好歹,女儿必自戕。你们……就抬着女儿的尸体给丞相府……交差吧……”

陆见清声音越来越小,眼前模糊一片,思绪一白,昏了过去。倒下前她还在想,若是就此死了也就死了吧,穿进书中非她本愿,她一个女子要在封建男权体制下度过末世,本就不可能,她一开始就已经猜到。

只是没想到,创业未始而而中道崩殂。

进喜见陆见清已晕死在地板上,停了手中的戒尺等候陆远发落。

“这……这怎么办呀。”余氏带着哭腔,也已不知所措。

“怎么办!?”陆远被捏住了软肋,气急攻心又不敢真将陆见清打死,“拖回她房间关起来,每日送些吃食饭菜就行,死也别让她死在陆府!”

陆远一眼都不想再见陆见清,拉着一张脸跨门而出,余氏母女在地上抽泣。

陆见清的房间简陋,一张床一个掉漆的红色木箱,一张陈年老旧的桌椅,桌角一个腿被磨损得短了一结,在底下垫了个鹅卵石才勉强维持平衡。

屋内只点了一支蜡烛,昏暗不明。云锦趴在床边细细抽泣,陆见清清醒了些许,身上伤痕作痛,听着哭声就心烦,不由的皱起眉头。

“姑娘。”云锦停了抽泣,轻轻唤了声。

陆见清睁开眼,环顾了一圈环境,原来是在她的房间,她赌对了陆远果真不敢让她死。

陆见清撑着起身,却感觉胳膊手臂后背一阵阵刺骨的痛,手腕处是被麻绳勒得暗红的勒痕,胳膊上一片片被戒尺鞭打的青紫伤痕。

“姑娘,要不还是躺着吧。”云锦说。

“没事,我想坐起来。”陆见清艰难坐起来,喘了口气问,“主君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云锦摇摇头,又一脸感激地说:“若没有姑娘,我必定死无全尸。”

陆见清苦笑道:“若是没有我,你定不会遇上这种事。该感激的人是我。”

“姑娘做事,奴婢是不该问的。上次被顾将军解救,姑娘说的什么寒潮什么末世奴婢也是听懂了大半。”云锦说,“可是姑娘,且不说此事不是真的,可姑娘这么做如今落得这样的结果,又是何苦呢。”

“云锦,”陆见清疼得倒抽气,气息若有若无,“我是在房间晕倒那日穿书而来,我占用着陆见清的身体却不是陆见清。你其实应该清楚,自那日后我与陆见清的性格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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