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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2)

自那日发生落水重生事件后,许南月再未进过城。今日她爹要进城去购换下一季耕种的黍子,许是见她这几日在家里烦闷得慌,便主动提出带她一同前往。

许南月很是欣喜,她自小就对耕田种地的事情感兴趣,只是以往她爹都不让她接触这些,这一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她自然不会错过。

阳春三月,细柳扶风,满园皆是关不住的武陵色。街道上人来人往,沿街各式店铺鳞次栉比,还有不少飘洋过来的新鲜玩意儿。

许南月以往进城时只顾追着沈砚初跑,今日一见,才惊觉,这京城多的是好玩儿的东西。

许阿爹在集市上碰见了同村的王大叔,对方是来卖羊的,许阿爹年中也打算在牲畜之事上费些心力,便与之聊了起来。

许南月等了会儿,头顶的日头渐大,她便来到街旁的梧桐树下等着。光影斑驳,树叶的阴影里,隐约可见一抹窈窕的身姿,纤细指尖正捏着一个猴子糖人,小口吃着。

至于是怎的撞见沈砚初,两人的目光是怎的交汇的,许南月不知道。只清楚抬眸时,街巷拐角处便已然出现了沈砚初的身影,和往日一般的素白襕衫,见着她也是同往常一样,什么都未说,扭头就走。

还当她是故意围追堵截他的,许南月看出来,不过也不生气,谁让她之前前科太多了呢。她舔着手中的糖人,眼神淡淡的,视线并未在沈砚初的背影上停留太久,很快便收回。

小厮跟在沈砚初的身后追了须臾,精疲力竭,扭头望一眼身后,空荡荡的街市,哪里还有半分许南月的影子。

他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冲着眼前的身影喊:“公子……停一下……停一下……”

沈砚初脚步未停,扭头应一句:“怎么了?她追上来了?”

“不是……没有,”小厮喘过了气,一句话才能说利索,“许姑娘压根就没追过来,公子,您别跑了。”

话音落,前头的脚步声这才停下。

没追过来?什么意思?

她刚才不是已经见着自己了吗?见着了为什么不追过来?没道理啊,怎么和之前不一样?

沈砚初没想明白,他顿了会儿,随即转身朝着小厮身后的巷子走近两步,左右看两眼,还真是没追过来。

“公子,您说咱们是不是误会许姑娘了?”小厮替许南月鸣不平,他刚才见着树下的那抹身影时,眼前一亮。粉色窄袖高腰襦裙,外搭靛青色披帛,裙子的材质虽说不如京城那些带刺绣的罗纱细腻,可颜色衬她,气质挺韵,整个人看起来可比京城的这些娇小姐漂亮多了。

他总觉得这许姑娘不是坏人,刚想再帮她辩驳两句,立时被沈砚初一记冷眸瞪了回来。

“误会什么误会?谁知道她又在憋什么坏呢,她这个人最是诡计多端,你给我多上点心!”

许南月和她爹到家时,许大娘已经将昼食备好,并摆入食盘了。最新一茬的稻米,门前小院春日最嫩的那一把小青菜,加之自家自产的葱花鸡蛋,许南月忽地觉得,这般美好的生活,就是一直过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刚才在街市上遇见沈砚初的事情,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自小就是这般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绝不会后悔。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况且,她现在已然有了新的目标,打算正式开始人生的大事了。

她想和她爹一起耕田种地,这事儿,她一开始是先和她娘商量的。

许南月自小就对这田地之事感兴趣,且近来又能看懂天象,能依此准确判断出天气状况,她觉得,自己就是那妥妥的天选种地人!

许大娘倒是也不怎么吃惊,许南月爱和土地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幼时,邻居家的小姑娘跟着母亲养蚕织布时,她就经常跟在她爹屁股后面,没日没夜地在泥巴地里打滚。

许大娘倒是也没一口拒绝,只叮嘱她:“月儿,你可想清楚了,种地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刮风下雨,晴天阴雨都得坚持,多累人啊。女孩子啊,还是养养蚕,织织布的比较好。”

“娘,”许南月坚持,“我不怕吃苦的,况且我也不觉得苦,我就是喜欢做这些事情。”

许大娘无奈:“娘了解你,可这件事儿,终归还是你爹说了算。”

许阿爹可没许大娘那么好说话,一则是因为村里“男耕女织”的传统风俗,历年来,从未有过女孩种田的先例。二来,也是担心她太过辛苦。

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在许南月的软磨硬泡下,许阿爹终于也松了口:“月儿,种田这事儿可不是儿戏,它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知天时,懂云雨,身体劳作,技艺常新,这几样,一样都不能少。”

许南月闻言,便知这是还有回旋的余地,忙表了决心之后,让她爹随便出题考她。

许阿爹见她态度坚决,便试探着开口:“耕之本在于何?”

“据《齐民要术》记载,凡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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