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若万年不化的冰雪。但眉尾微微上挑，凤眸似带水气，又有几分清艳迤逦。
只是身体似乎不太好，不时轻咳两声。而且走的很慢，仿佛随时都会跌倒。
瑞王赵珩走到殿中央，弯腰行礼：“臣弟见过皇兄。”
他的声音温和悦耳，只是有些中气不足，轻飘飘的。
“平、平身……”皇帝勉力挤出几个字。
皇帝的相貌其实也不错，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但乖顺有余，艳丽不足，和瑞王一比，就好像是雪兰旁边的狗尾巴草，刹那失了颜色。
瑞王又咳了两声，问：“臣弟前日呈上来的布防图，不知皇兄可看了？”
“看、看了……”皇帝结结巴巴地回答。
“可有何不妥？”
“没什么不妥……挺、挺好的。”皇帝忍不住去瞄陆晨晨，却见陆晨晨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瑞王，眼睛一眨不眨。
再看宋辞，也是长大了嘴巴的呆瓜样子，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呵，女人……
见了帅哥全都一个样！
但他不知道，陆晨晨其实在想另外一件事：
小说里的瑞王，是一个手段狠辣，城府颇深的人。
他登基之后，整顿朝纲，清肃后宫，短短五年时间，就把一众老狐狸和心机婊们全都干趴下了……倒是没写过他谋反之前，是这么一个温和无害的病弱贵公子模样。
再说身体，小说里的确提到过，瑞王少年时曾经在战场上历练，受过一次伤。但是好像，没这么严重啊……
瑞王又静静地开口：“明日便是中秋家宴，王公大臣并命妇俱要进宫叩谢皇恩，于防卫上疏忽不得，臣弟特来……”
听到“中秋家宴”四个字，陆晨晨浑身的血一下子都涌到头顶。
她慌忙凑到宋辞耳边：“中秋节中秋节！书里面写的，瑞王起兵谋反的那一天就是中秋节！”
宋辞掐指一算：“那不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