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柠挣开他的束缚，收回了手。
其实那天晚上，很多记忆都模糊了，唯一让她记得清晰又强烈的，就是那种隐藏在最深处的舒适感，和起起伏伏的沉溺。
但是她不可能跟他说这些，她垂下眸子道，“说这么多，你不过也是只想睡我而已。”
宋衍：“……”
姜晚柠的话让他无法辩驳，因为他愿意上她的钩，的确是见色起意。
“刚开始跟你订婚那会儿，我知道你有求于我，那时候也的确是更想睡你。但是后面，我发现自己慢慢喜欢上你了，而且越陷越深，到了现在，好像都有点无法自拔。”
他对姜晚柠的在乎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他从不否认自己喜欢她，却也没料到会到离不开的地步。
一开始答应她分手，他也的确尝试过慢慢放下，可惜没有成功，还越来越割舍不下。
“柠柠，我二十七岁了，真正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也就只有你一个。”
如果说听到前面的话，姜晚柠还有些感动，但最后这句，打死她都不信。
“你少来了，就算跟别的女人没有过，你跟徐知意没有过吗？你当初，可是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姜晚柠说着便背过了身去，真是的，好端端又提徐知意，真是让人心烦，可她就是忍不住。
宋衍揉了揉眉心，“死去活来……没有吧。都是瞎传的。徐知意以前，帮助过我，我对她心存感激，也曾经想用婚姻回报她，但是有了你以后，我就不这么想了。”
有了她以后，他就像发现了新世界，身体有了惦记，久而久之，心里也就跟着有了牵挂。
“哼，都是你自己说的，死无对证，你当然想怎么说都行了。”
宋衍把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一字一句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没碰过她是真的。我也是真的，只碰过你。”
姜晚柠气不打一出来，“你还觉得亏了是吗？”
“不亏，是赚了。”也幸亏他没碰过其他女人，一个姜晚柠都这么难搞了，让他焦头烂额的，再有其他的，他也真是没那个精力了。
宋衍在姜晚柠身上，也第一次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那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也只有你一个，很公平。”姜晚柠说。
宋衍看了她一会儿，问道，“那现在呢？是不是也还是只有我一个？”
姜晚柠嗫嗫嚅嚅道，“……那分手以后的事情，你管不着。”
宋衍轻轻地笑，姜晚柠有没有别的男人，他比谁都清楚。
他其实也想过，要是她真的有了别人，他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呢，让他放弃姜晚柠，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也只能接受。大不了以后不再提了就是，不过就是心里会在意，会难受罢了，他可以忍。
不过好在，她也只有他而已。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跟姜晚柠说一说以前的事，那件一直藏在他内心深处，困扰着他许多年的事。
他现在，有点想跟她分享，想让她知道。
“你想不想听听，我为什么会对徐知意心存感激，又为什么一心想要跟她结婚吗？”
“我不想听。”不料姜晚柠却直接打断了他，一点余地都不留。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你跟徐知意的过去，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想知道你们是如何从心动到恩爱的，我只会觉得无聊。”
宋衍没想到她会这么排斥，也就打消了想与她分享的念头，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提了吧。
反正，只要她以后，都在他身边就好了。
“知道了，不提过去，只看以后，你陪着我一起，好不好？”
姜晚柠就又不说话了。
宋衍也退回到了沙发上，“不早了，睡吧。”
第二天早上，姜晚柠醒来，看见沙发上宋衍已经不在了。
她以为他走了，便起来洗漱。
她慢悠悠地洗了个澡，吹干了头发，又开始往脸上一阵涂抹。
等她捯饬好下楼，准备热杯牛奶，烤片面包的时候，听到了厨房里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