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万佳俊”
……
一阵沉默。
“咳咳，你好。你叫什么。”
“萧林”
已经很少说话的他，好像真因为一个打招呼被引起了注意。他看向声音的主人，比以前最高的同学都高的男孩子。
“你不玩吗？”
“玩什么”
……
他是会聊天的。
“就……出去玩。”
“嗯”
然后等他回过神，自己从小就被叫做“老哇爪子”（乌鸦爪子）的手已经被拉着跑了出去。那天他笑了，很开心。除了写作业以外他都会来找萧林玩。
那时候的石头，是一个个人脸。校长和老师是要抓我们的人。树木是窃窃私语的人。红领巾折三下绑起来更好看，那之后我的红领巾在没披散着。也在没花自己一周的零花钱买过……
一个学期过去了。那个倒霉的男孩又变成了一个人。万佳俊很聪明，学习很好。所以，他到城里去读更好的学校了……
打他掌心的实习老师也走了，他只教了两个学期。
时间很难熬，非常难。
我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
所以他就开始了与人沟通，但是似乎没什么效果。渐渐的，他发现了。别人好像很聪明。他们家里有好玩的游戏，有各种电子产品一类。我所不能涉及的东西，装懂也完全不知道怎么装啊。
他能猜到自己的认知和智力好像已经开始有差距。但他并不知道怎么办能解决。
在孤独几个月之后，这个本就不大的小学似乎已经没什么朋友了，但是每天上下学的路上多了几个大孩子。他们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卷纸。爸爸也在吃，是用打火机点燃的。
他们也这么做了。
当他们看见背后“帮忙”拿书包的我时互视了一眼，便朝我走来。
“要不要吃烟啊？”
“不要，家里不准。”
“怕啥，吃一口又不犯法。”
“就是。”另一个人帮腔道。
“我要变聪明，要读书。”
“你读个屁，考试乱写都比你写的好。你还读书勒。”
“吃嘛，吃了就聪明了。”
……
他是傻，不代表啥也不懂啊。
“吃一口嘛，不落你肉。”
“不”
他们眼见劝不动，直接快速向前跑去。他追不上，慢慢的找不到他们了。过了一会儿。他们出现了。
拿回了书包，又想继续跑。他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吃了就能变聪明吗？”
他选择给自己一个台阶，也想继续每天“帮忙”背书包。毕竟他没有朋友……
很呛，臭，像篝火的烟雾全导向了我一个人的方向。熏的头晕晕的。
一辆车在路上快速行驶，在路过他们旁边时减缓了速度 。没有停下，似乎只是为了看清楚一点。然后留下了车尾灯的光点。
他晕头转向的回家，好在几口并没有让他味道很明显，因为爸爸的牙早已黑黄。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交朋友”的过程，不会有什么事。直到第二天。
“就是他们两个让你抽的？”
“……”
他选择了沉默，他怕他说了。就没人和他玩了，所以他要“讲义气”。
最后两个孩子自己承认了，并被自己家的大人打了一顿。当着近百人的面前，没人阻止。似乎就该打一顿。
后来爸爸的烟会“莫名其妙”少几根。
抽，这个字很符合感受。
很舒服，就像姐姐一样。那天带他去她家里。没有大人在家，她抱着他。像妈妈。他很喜欢。除了最后会没有一点力气……
后来他时不时都会抱姐姐。直到17年。
他的智力因为很多原因，严重的低下了。
如果要具体形容的话大概是…当时的年纪减三到五岁。
2017年末，华国
“真不读了？”
“嗯，我想好了。我知道，你们会说我要后悔。我会后悔，但是我自己承受。不会怪你，更不会说是你不让读的”
爸爸点燃了一支烟，沉默半晌。点点头，应该是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什么东西都是有预兆的。从他智力和反应的变化开始，或许就已经变成了无法改变的结果。
“打算干什么，我可没啥钱。”
“打工，端盘子。”
“行，去吧。你老子当年拿17块出门打拼。现在手底下这帮兄弟，就是拼出来的。”
“……”
他说过无数遍的话了已经是，如果没有我妈妈。没有我。他现在还是大哥，还是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