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早做什么？”
平日里，她和丈夫以烹茶斗诗为乐，看谁能记得某事在某书的哪卷哪页哪行，以定胜负，赢者品茶，败者旁观。
一边是爱情，一边是生活。
那么大的人了，丢不了。
但说得轻松，马腾飞根本做不到。
实际上，初恋对她也很好。
“讲故事！”洗完澡，柳悦悦从楼上下来找王子昊，并把今晚没喝完带回来的酒摆上。
老楼再不停下来，他就得开始跟美艳说下辈子的话了。
马腾飞感觉自己很多余。
楼继江和尹思雨不像是一对分了手的情侣，双方眼神中都有对方，甜蜜不可言。
连柳悦悦都喝了不少。
发了会儿呆后，王子昊连忙爬起来，检查被子床单。
“我想睡觉了！”王子昊头大，今晚本来说只喝一点，不知道为啥大家都喝高了。
“啥意思？”王子昊本来就有点晕，现在更晕了。
中间，楼继江和尹思雨红过几次眼睛，但很快就强笑欢颜。
真正的勇者，敢于挑战自己的软肋。
一米七五以上，只是少数。
第二年冬天，他们还在结了冰的独流减河中央一座芦苇岛里，留下第一次难忘的野外经历。
“回市里，找个地方吃饭。”王子昊俨然是一个带头大哥模样。
在一起后，初恋对她疼爱有加。
楼继江没回来，跟尹思雨需要单独相处一下，不知道去了哪里。
前方一对旧情未了，旁边一对郎才女貌。
马腾飞拿出手机，发布个行程，让网约车来这犄角旮旯接人。
“你好！”
尹思雨红着眼睛点头：“很好！”
好成熟！
好漂亮！
好有气质！
王子昊不受控制的浮想联翩，此刻的他极为需要女朋友的帮忙，抚平心中的躁动。
“没有了爱情，看一下别人的爱情还不行吗？”柳悦悦收起望远镜，保持端庄。
寻到书、画、彝、鼎等文物，两人或摩挲把玩，或舒展欣赏，直到蜡烛燃尽，西山月沉，方去歇息。
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这个梦，也太过于真实了吧？
每得一书，夫妇二人一同校勘，整理成类，题上书名。
初恋回来找她时，她曾试探对方，说她有了，想生下来。
“你好！”
两人从桌旁讲到床旁，王子昊躺床上说，柳悦悦坐床边上听。
郡沙现在春暖花开，但津海这里还有点冷，只能听到春天的脚步声。
夫妇二人常常玩赌书泼茶游戏，溪亭少女记忆力超凡，为寻常人所不可企及。
没多久，看到王子昊重新躺下，柳悦悦关掉灯离开。
王子昊不想跟她说话，也不想看她。
这三人是柳悦悦，王子昊，马腾飞。
“喝点没事，不耽误事。”柳悦悦眼前一亮，很赞成。
王子昊只得继续讲溪亭少女未完的故事：
溪亭少女夫妇经常结伴去当铺，典当衣物，取钱去大相国寺购买碑文和果子。
这段时期，溪亭少女把整个身心都放在文学艺术的深造和金石文字的收集研究上。
王子昊懒得管她，坐床边上一小会儿，觉得没晕得那么厉害了，才下床扶着墙去洗手间。
珍惜当下！
典型的北方妹子。
每每言中，溪亭少女即举杯大笑。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说着便出门，上二十三楼。
马腾飞那厮不用喊，昨晚回来还码字，肯定不会起来吃早餐。
楼继江不知道昨晚回来没有，不用管他，宾客要下午才去饭店吃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