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越拿着入场券给保安检票，扭头看着杵在那儿的姜芯，跟保安说了几句话走过来。
“走了。两张门票380，你确定要浪费门票钱吗？”
“……”
他拉她入内。
大概十米的幽黑微亮的幽静通道过后，映入姜芯眼帘的是被关在密封玻璃内的成群海鱼。
这是一种温柔的震撼。
深蓝色的涌动，披着五颜六色彩衣的鱼群成群结队朝着一个方向过来。两个部队交叉穿连成的深动画面在星星点点的灯光交错里简直不能用言语形容。
已经不只是美的感受，而是一种直达内心的治愈和宁静。
姜芯仰着头忘记移动，像整个人被吸纳在里面跟它们成为了一体，忘记尘世的一切琐事。
沈斯越陪她一起并肩站着。
过了一会儿，沈斯越拉她往前走。
“这是电鳗。”
“这是小丑鱼，可我并不觉得丑，你觉得呢？”
“沙虎鲨只有一个，挺孤单的。”
“狮子鱼，跟狮子有什么关系？”
……
每个玻璃馆前有字面介绍，但沈斯越还是口头跟姜芯介绍交流。
安静的海洋馆这个点没什么人，他声音低低的时不时地在姜芯耳边响起，像一只嗡嗡采蜜的小蜜蜂。
姜芯有些恍惚，自己好像变成了沉默寡言的沈斯越，而沈斯越变的话多了起来成为了另一个她。
姜芯伸手贴在玻璃上，试图感受到里面的水流，当鱼儿来到她跟前的时候，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就跟真的能听到它们在说话一样。
她的余光，此时陪在旁边的人是沈斯越，不是她曾经希望的陈女士。
尽管这一世陈女士好好地在子安巷待着，但姜芯的心底还是涌起一丝丝的悲伤和欣慰。
过去的某一处缺陷，被填满了。
“怎么，哭了。”在白鲸馆前，只有一个女饲养员带着可爱的白鲸在水里转圈圈，算是临闭馆前最后的尽职尽责。沈斯越也尽职尽责地作为顾客鼓掌，他扭头看到姜芯眼里含着泪花。
“啊？没有啊。”姜芯快速眨眼，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
沈斯越知道她在哭什么，他假装不知道地张开双臂：“要不要抱抱？”
姜芯睁大眼睛让眼泪迅速蒸发的同时也在惊讶地回应某人这刺激的提问，不是故意让神情变得奇怪搞笑。
“迪堡大学的心理学家att hertenste表示拥抱可以催发催产素，这可以让人感觉到平静和放松，对另一半产生依赖的感觉。”
……马什么？
姜芯严重怀疑某人是在跟自己拽文，“沈斯越，你该不会当着人家白鲸的面也要履行情侣……”
话音未落，沈斯越强行揽她入怀了。
他的动作太快，姜芯根本没反应过来便被他的体温完完全全收紧。
“男朋友不在这个时候用什么时候用？”
沈斯越的轻声质问在姜芯耳边响起。
姜芯眨眼：“你……是假的。”
“你不会以假乱真吗？”
姜芯被强行逗笑，她感觉到脚边被喷了水，扭头看去竟是白鲸游到旁边对她喷水了。
姜芯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它软软的脑门，指指沈斯越：“你别喷我，能喷他水吗？”
她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白鲸大人真的听懂了！
它喷了沈斯越一坨大的！
姜芯哈哈大笑，刚刚强行收回的眼泪又重新诞生。
站在站台上的饲养员叫了一声白鲸，白鲸跟玩够了的小孩似的，飞快地朝妈妈跑去。
“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走出游泳馆，跟来时两个人干燥的不同，沈斯越一个人“淋了雨”一样走出来，姜芯在旁边笑的花枝乱颤前俯后仰。
沈斯越拨了拨粘在一起的发丝，沉着脸问她：“你笑够了没有？”
姜芯摇头：“没有……哈哈哈哈……”
沈斯越：“……”
他在她的笑声里由无奈到最后和解地跟着笑，两个人站在路灯下，两个影子交错在一起像打翻了一罐青春的蜜糖。
这时沈斯越的手机响了。
沈斯越接起，姜芯看到他脸上的笑瞬时淡化。
“知道了。”
姜芯收起笑：“怎么了？”
沈斯越虽然尽量稳定情绪，但他加快的语速还是暴露他的着急。
“我妈说我爸出了点事，让我去国贸饭店一趟。”
姜芯见他快步往对面的公交车站去，抬手表看时间：“班车这个点已经没了，还是打车吧。”
只可惜这会儿没有滴滴不能直接打车。
他们等了一会儿只能去到更远的十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