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芯怔愣，该不会是她这边守口如瓶，沈雪自己给倒苦水了吧？！
“走了。”
沈斯越伸手半天，她都没反应过来。
“你……”
“嗯？”
“……知道了？”
沈爸沈妈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
也不太可能是他来到首都才几天的功夫就被人带坏了。
要知道在老家的时候，多少人想拐带他这个学霸去网吧试图让老师的骄傲沦陷啊。
但他跟块石头一样，无坚不摧。
怎么可能到首都就变了……
所以只可能是他知道了。
“知道什么？”沈斯越疑惑拧眉。“还是之前那个来接过你的学长，程墨。他在这里过生日。”
姜芯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
他的手伸过来，暖暖的手心轻轻地环握。
姜芯跟着走了两步，停住。
“你确定要带我露脸？”姜芯问他。
“在你爸妈跟前是上杆子那么说了，你对叔叔阿姨有心结，觉得他们只知道给钱没有陪伴也不会关心你想要什么，所以想借着我反抗到底。我明白。但你的朋友跟前没必要也撒谎吧？你就不怕你之后真遇到喜欢的女孩，到时候多麻烦啊？”
她其实是隐隐有些期待他的回答的。
沈斯越定定地看着她，宠溺一笑：“你忘了我说的演戏演全套了？程墨的父母跟我爸妈的父母是朋友，是生意伙伴，你是我女朋友的事在你抵达首都的第一天，程墨那个大嘴巴就说出去了。我现在不带你过来带谁过来？”
原来如此。
姜芯垂眸闭嘴，跟着他往里走。
舞台之上，戏还没落幕，那就由不得谁说停下来。
她的期待显得如此可笑。
沈斯越带她进的地方不是困住沈雪的“亚格斯”，而是旁边的“夜来人间”。
包厢的门一开，里面好多人，好生热闹。
过生日的程墨坐c位，看到沈斯越和姜芯出现，起身招呼：“你们怎么才来啊？快快快，过来坐。”
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他们娴熟的觥筹交错。茶几上的酒瓶，吃食乱成一堆。
姜芯看到坐在程墨身边的漂亮美眉们看到沈斯越进来的那一刻，眼神统一亮了起来。
但看到沈斯越手牵着她的那一刻，又统一地暗淡下去。
“来，跟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好学弟好哥们儿沈斯越！帅吧？！爸爸是教授，妈妈是两家服装公司的董事长！人刚来首都上大学，但在首都已经有房子有车了！”程墨脸色微醺，靠着沈斯越的肩膀边说话边晃悠。
上一世姜芯没见过这个程墨，所以并不了解他是本来就喜欢这样炫耀，还是因为酒精作用的关系。
“不过你们别动歪脑筋啊。”程墨指着旁边的一挂美女们，笑嘻嘻地指了指姜芯，“人家已经名草有主，有女朋友了！”
姜芯挤笑，顺带白了一眼沈斯越：“程墨学长，生日快乐。我被拉到这里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不好意思，来不及准备礼物。”
“没关系啊，我每天都过生日。”程墨咕咕笑，“不要紧的，弟妹不用放在心里。我会跟沈斯越要的！”
姜芯看向沈斯越。
沈斯越把他扶着坐下：“程墨你喝醉了。”
“嗯……我没醉，来来，就等着你们来一首男女对唱，我跟他们说你唱歌很好听，他们都不信。快点快点，露一手……”程墨控场十足，拿起茶几上的话筒塞给沈斯越和姜芯，非要拱他们上去唱一首。
茶几上的酒瓶被他不小心碰倒了，酒撒了一地，挨的近一点的两个女生低呼两声抬起脚。
有眼力见的人按服务铃召唤服务生进来收拾。
姜芯和沈斯越则被拱到了大屏幕前，服务周到的切换了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置顶。
这时候还充满颗粒感的电子大屏幕，蓝色加粗字体显示他们要唱的是非常有名的《广岛之恋》。
姜芯看向沈斯越。
她不知道他唱歌很好听，在子安巷里就是跟他一起在房间里听电台的时候听他哼哼过。
还没听他正儿八经地唱过歌。
暗沉的包厢，屏幕散开的光线覆盖住沈斯越的脸。
姜芯看不到他眼神里的准确信息。
前奏的四个预备点倒数终结。
男声先唱。
这时大门被服务生从外面推进来。
姜芯被沈斯越的歌声惊到忽略了进来的服务生，是不久前跟她打过照面的领班。
领班跟程墨大少爷寒暄两句后，亲自把茶几收拾了，起身间看到姜芯。
领班的目光在姜芯和她对唱情歌的沈斯越，最后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