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
沈斯越重新归位到她的左边，从书包里拿出另一条围巾来给自己戴上。
“……”姜芯无语，很想知道那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把这条拿给她就好？
往大门口走去，姜芯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她乱掉的心跳和发烫的脖子抵御住了寒冷。
两人去公车站的路上意外遇到熊妈妈。
熊妈妈好像刚从银行回来的样子，整理着自己的小包一边走一边抬头。
“姜芯，沈斯越？”
姜芯下意识地站住，笑容没有立刻自然：“阿，阿姨。”
“今天，放学挺早啊？”熊妈妈开心地看着他们，又往后看了看。“哎？怎么没看到熊星啊？”
沈斯越：“阿姨，我们是文科班的，熊星去了理科班，所以我们不是一起放学的。”
“哦，这个我知道。我想说你们都经常在一起嘛，所以问问。”
“阿姨，我们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姜芯拉过沈斯越，匆忙跟熊妈妈道别后小跑了一段路。
她知道沈斯越说谎的能力，肯定能让熊妈妈不起疑。但她不想骗长辈。
熊妈妈的眼睛特别大，她直溜溜看着他们的时候姜芯总有一种负罪感。
熊星还没有告诉熊妈妈他参加拳击比赛的事情，这两年每次去拳击馆练习他拿跟沈斯越姜芯他们补习作为借口。
姜芯也跟熊星说过，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你就打算一辈子都不说了？瞒得住吗？”
“能瞒得住一时是一时吧，总得先赢一场像样的比赛，拿着奖杯去说比较有说服力吧？”
有时候父母像一座巍峨的大山，没办法轻易改变，也没办法挪动。
而孩子，即便有螳臂当车的勇气，那也像散落在各处的焰火，时而燃烧时而熄灭，周而复始。
坐上公车，这会儿人还不是很多。
姜芯跟沈斯越坐在最后一排。
公车里开着暖气，不是很大，但足够跟外面形成对比。一整天没有开窗的味道透着一点点难闻。
姜芯惴惴不安地看向窗外，不知道熊妈妈会不会发现他们一起隐瞒了一个秘密这么久。
这时沈斯越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响起：“你的大胆去哪儿了？”
姜芯回神。
“这不叫大胆，这叫骗人。”姜芯皱眉，“我不想骗人。”
沈斯越：“你这么说的好像我是一个坏人。”
姜芯扭头：“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
沈斯越看向她，没回答。
事实上两个人都没有答案。
这个问题，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太深奥了。
车尾的排气，顺着风倒刮过来，透过关不严实的窗缝透进。
姜芯闻着，咳嗽两声。
她看看快要到的比赛大厦，默默祈祷今天一切顺利。熊星能拿出全部的实力来不负青春。
齐天是第一个到的，沈雪还没出现。
中间塞了一会儿车，姜芯和沈斯越到的时候，齐天敲了敲手表：“还有十分钟开场。”
姜芯抓了抓书包背带：“沈雪呢？”
“不知道。”
姜芯踏着台阶，快速往里跑。沈斯越拿出一块红布。齐天则从包里拿出了几顶红帽子。
几个人往内场赶，厚重的大门隔着里面的热火朝天，依然隔不住里面的人一阵高过一阵的音浪声。
姜芯用身体非常用力地推开黑色大门，一眼望过去，人满为患。
拳击台下围满了人。
他们兴奋地喊着自己支持的比赛选手的名字，头上裹着标示性的头巾。
姜芯不甘示弱让齐天和沈斯越把东西都拿出来，这会儿吧，没有专业的应援周边，相对来说这些给人打call的东西还都是挺简陋的。
比如，姜芯让沈斯越去定制的红色横幅，上面写着【熊星，熊星，全场第一】。
比如，齐天手里的帽子是姜芯让他去文具店淘的，上面的黄色星星还是后天手工补加上去的。算是他们的一个应援标志。
再比如，还没有到的沈雪，姜芯给她的任务是带几条她们不要了的舞蹈服过来，舞蹈服上特别有标志性的白色蕾丝拆下来可以做成特别亮眼特别的旗帜！
基础条件有限，但姜芯尽可能地想要给熊星营造难忘的比赛回忆。
齐天还有些羞耻，“我们一定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他被戴上了红帽子，手里拿着红幅的一角，等一下感觉要被姜芯安排做自己活到这么大根本不会做的事情。
作为个人来说，齐天觉得跟自己当初答应过来加油的心，是有所出入的~
沈斯越则坦然地面对姜芯的强硬安排，低声跟齐天说：“今天，我们不重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