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汤,敛着长睫问,“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蛋花汤中的紫菜微微浮动,透明的汤映着白洋的倒影。
许渡沉凝视着他反问,“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白洋迎上许渡沉的目光,仰头气势凛然。
“但我知道你把我睡了,你要对我负责任。”
少年的眸光炽热滚烫得过于直白,带着一种纠缠的执拗。及腰的长发随着风翻飞似枝条木叶舞爪涌动。
许渡沉垂眸,“你先把头发扎起来。”
白洋上前一步,许渡沉退后一步,白洋紧跟着又追上一步,此时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呼吸交织缠绵仿若有形。
少年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委屈,“你不想对我负责?”
许渡沉抿唇不语。
白洋接着道,“你果然是个坏人,心安理得的享受人家的付出,连一点点诚意也不愿意施舍,现在我浑身被你弄得都疼得要死,你倒好,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说着,他两指轻触太阳穴作势要摔倒,眯着眼睛看到许渡沉没有要接住他的意思,便向后倒在了石椅上,身子蜷起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哎哟,我腰好疼,我屁股好疼,我腿好疼,我肚子好疼,我胳膊好疼,我脖子好痛,我嘴也好疼……”
许渡沉眼皮抽了抽,“你没必要说的这么详细,可以直接说你哪哪都疼。”
“许哥,我哪哪都疼。”
“按照咱们这的说法,你睡了我,你是我的先生了。”
“我能叫你老公吗?”
“许哥?老公?许老哥?许老公?哪一个好听?”
许渡沉忍无可忍,一把捏住了白洋的细瘦的腕子,俯身捏住他的脸颊缓缓靠近,少年殷红诱人的唇落在他视野中央。
忽然又有了想吻下去的欲望。
很久没有这么冲动过了。
到底还是忍住了,要是真的随了心意就是正中下怀,对方这张不饶人的嘴还不知道会怎么变本加厉地笑话他。
声音压抑得冷冷沉沉,“叫我许渡沉就好。”
少年俏生生的眼尾上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头凑去在许渡沉的唇边落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那多生分,我还是叫你许哥吧。”
许渡沉瞳孔微微放大松开少年的手后退一步,耳尖浮上了难以察觉的红。
心跳很快语塞又说出两个字,“随你。”
白洋眯着眼笑,“也对我负责?”
许渡沉攥拳指腹摩挲掌心,“负责。”
白洋得逞喜形于色,立马起身抓起包子大快朵颐。
许渡沉看着他,“身上不疼了?”
嘴里还塞着包子,白洋口齿不清。
“休息好了,不疼了。”
许渡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不吃吗?”白洋问。
“回来的时候吃过了。”
“你不仗义,竟然一个人吃独食。”
许渡沉无语到笑了,“我吃的菜馅,给你留的肉馅。”
“许哥真仗义,原谅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成语用的不错。”
“低调,我白某人制霸初中小屁孩们。”
许渡沉眼里露出了疑惑,“初中?”
白洋轻轻笑了一下。
“我爸妈没钱让我读书,十岁才上的一年级,中途又断断续续休了几次学,满共读了八年书。”
“许哥学习好,不会嫌弃我没文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