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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出嫁(1 / 2)

别庄内。

云桃鸢在花轿里被颠簸得浑身都要散架的时候,终于抵达了别庄。

花轿停下,奏乐声更加响亮了,外面有人说:“新娘子下轿吧。”

花轿被掀开,外面递过来一道红绸。

若按照正常的婚礼流程,红绸的另一端应当是新郎官。

可新郎官已经死了,这仪式怎么看怎么奇怪。

云桃鸢也没有盖盖头。

本来这场婚礼就是一场闹剧,大家都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云桃鸢下了花轿抬眼看去,能够清楚地看见每个人脸上的表情。

有怜悯,有冷漠,还有看热闹的,但无一例外的是,没有人会伸出援手。

他们只会冷漠的旁观着云桃鸢走入深渊。

就在这时,云桃鸢在人群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一贯带着笑意的清俊容颜上已经半分笑意都无,漆黑的眸一直盯着云桃鸢,瞧着有几分阴沉。

他视线和云桃鸢撞上了,微微一愣,眯了眯眼睛。

是沈砚白。

云桃鸢猜到了。

有能够混进这别庄的机会,沈砚白绝对不会错过。

他果然混进来了,今日这场大戏,定然可以唱得精彩!

云桃鸢定了定心神,同牵着红绸的婆子说:“我有些累了,想先歇息歇息再去前堂。”

那婆子却铁面无私:“王妃已经在堂内等着您了,还请不要耽误了吉时。”

云桃鸢笑了:“吉时还未到不是么?我人已经在这里了,也已经逃不掉了,不是吗?”

“姑娘最好不要有这样危险的想法,这件事奴才也做不得主,还请姑娘不要为难。”

那婆子不肯退让哪怕一步。

云桃鸢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了两句,最后还是跟着去了前堂。

宾客满堂,红绸与白幡挂在一起,显得格外的怪诞。

景王妃端坐在高堂,在她身边,是兴致缺缺的景王。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景王妃操持的,景王直到今日才第一次露面。

景王打着哈欠,看上去并不在意这场婚礼,只是碍于景王妃的要求才出现在这里。

景王妃对这次的婚礼却十分重视。

“好孩子,你今日踏进了这扇门,就是我们景王府的人,从今日起,景王府定会好好待你。”

景王妃露出了笑,看上去十分的和蔼。

只是语气却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云桃鸢低下眉眼,并不言语,在这时候显得格外的乖顺。

景王打着哈欠说道:“贤儿已经死了,如今新娘子也已经进了门,你是不是也可以放心了?今天就这样吧,大家吃好喝好。”

云桃鸢行了一礼,被带去了后院。

景王妃看起来不甘心:“还未拜堂!”

景王拧着眉说:“这事情难道光彩吗?贤儿已经死了,你让她和谁拜堂去?”

景王妃道:“和贤儿的牌位!”

景王一甩袖子,压着声音说:“等夜深了吧,贤儿本就枉死,我们不应该再惊动他了!等宾客散了些,再将他的牌位请出来拜堂,不要再让别人嚼舌根了!”

在景王看来,卓逸贤已经死了,他虽然确实悲痛,可也不能一直沉浸在这种悲痛之中。

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往前走的。

景王能配合这样荒唐的事情,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也不想再在外人面前丢脸了!

景王妃静静地看着景王,笑了一下,说:“你果然,一直都是这般自私自利。”

这种话景王妃说得多了,景王充耳不闻,索性起身,去与同僚喝酒了。

后院里。

云桃鸢被牢牢看守在此处。

就像是案板上的鱼,等待着被人宰割。

屋内除了云桃鸢的嫁衣,不见半分红色。

在床头,还有一个等比例的纸扎小人,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云桃鸢,整个屋子就像是一口密不透风的棺材,阴森而恐怖。

到了这旁人见不到的地方,景王妃便彻底不再掩饰自己的意图。

她一定要让云桃鸢给卓逸贤陪葬!

屋子里只有云桃鸢一个人。

她从门缝往外看去,门外有两个侍卫守着,侍卫腰间别着刀,要突破重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过……

景王府侍卫竟然可以带刀?

云桃鸢对本朝律法并不熟悉,可在她的印象中,刀剑都属于是管控物品,寻常人家只能用软剑,这种杀伤力极强的大刀,只有在皇宫大内才能用。

可瞧着景王府里头的侍卫人手一把这样的大刀,是不是逾规了?

这个念头在云桃鸢心中一闪而过,但她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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