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来。
顾图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自赫凉收复之后，顾图与周戬相识，认识周戬的时候，就见他带着小六子，可从未听闻小六子的母亲是谁，没人问，或许是没人敢问。
周戬轻描淡写地回答“没有啊，怎么突然想起说这个。”说着，还将了顾图一军。
“可是我明明都摸着她的手了，”小六子有些不依不饶，“母亲的手软软的，还听见她的声音了。”
季妙言原本靠窗边坐着，看周戬下棋，听见小六子的问话，赶紧侧过身，眼睛看着窗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顾图给一边的肖闯使眼色，意思是赶紧找个借口离开这是非之地，结果肖闯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一副‘我不知道啊’的表情，顾图没法，故意下错一步棋，“嗨呀，嗨呀，某又输了，肖校尉，”说着就离开座位，拉起肖闯，“昨个你不是说你要给我见识你的飞龙刀嘛，走走走，咱们去看看…”
肖闯还嘟囔着“没有啊，啥时候的事…”就被顾图揽到舱外去了。
大舱里只剩周戬、季妙言和小六子，“你昨日发烧，是季督察一直在你旁边照顾你，你误以为季督察是你母亲了。”周戬觉得照实说比瞎编效果更好。
小六子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季妙言，“是这样吗，贵人姐姐？”脑子里不断回忆昨夜里自己和母亲的场景。
季妙言听到周戬说的话，轻松许多，“是啊，小六子拉的是我的手，”季妙言从窗户边走过来，半蹲下，看着小六子，摸着他的头，“小六子想母亲了？”
小六子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笑意，在自己生病时候照顾自己的贵人姐姐，昨夜朦胧中似乎在意识里出现的母亲的模样就是季妙言的样子，小六子眼泪又汩汩冒出来，伸手拉着季妙言的手，“那贵人姐姐愿意做我母亲么？”
想要进来添茶水的青禾在门口听见六子说的话，吓得又退了回去，差点撞上一直在后面偷听的顾图和肖闯。
季妙言看着六子，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怎么说，“额，额…”
周戬确实也没想到小六子会说这话出来，起初也是一愣，接着就看见季妙言尴尬结巴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六子，你把你的贵人姐姐都问懵了，”边用手把六子的眼泪抹干，“快和姐姐道歉。”
小六子这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问得有些不合道理，连忙撒开手，“对不起，贵人姐姐，我刚才就是胡说，您别往心里去。”
季妙言只好跟着笑笑，“没事，”直起身，“我去看看中午吃些什么…”说着就往舱门外走，出了舱门就看见一左一右站着的顾图和肖闯，这两个人一个看天花板一个看地板，季妙言撇撇嘴往甲板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