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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老头(2 / 2)

武功极高,说话越发谨慎,“晚辈见前辈师徒相聚,不敢打扰,自当离去。”

老者闻听,面上露出了喜色,神采飞扬:“你也知道老夫的徒弟吗?我的徒弟乃是年轻一辈的顶尖高手,又尊师重道,当能光耀我临渊派。”

阿灵忍不住腹诽:这山贼大当家不论是离“年轻一辈”还是“顶尖高手”都相去甚远,这老者还真是自卖自夸。

但她自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趁着老者心情大好,悄悄地和南入竹往栓马的地方走。

即将到达马边,却听老者惊呼:“谁杀了我徒弟?”

阿灵心里暗道不好,忙举剑要将缰绳砍断,却听身后有一道破空声,连忙旋身闪过。无形掌力正中马匹,马哀鸣了一声,四腿软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她猛推了一把南入竹:“你先躲进庙里,不要出来!”

又持剑护在胸前:“晚辈自认没有得罪前辈的地方,前辈为何突然动手,还请明示。”

“你杀死了我的徒儿,还问我为何动手?”他身形极快,转瞬间来到了阿灵面前,一掌就要拍在阿灵的天灵盖上。

阿灵举剑向上一挡,却听一声脆响,剑竟被从正中折断。

趁着老者愣神的功夫,阿灵就势一滾,闪出了老者的攻势外,从怀里掏出蒙汗药,冲老者撒了过去。

老者一挥衣袖,蒙汗药被气劲一送,劈头盖脸地朝着阿灵卷了过来。好在阿灵嘴里含上了解药,这才不曾中招。

只是这一耽搁,老者已经逼到了眼前,阿灵手上只剩下断剑,根本无法招架,几招之后就被老者制住了脉门。老者的指劲极大,阿灵手腕剧痛,一松手,断剑掉在了地上。

老者伸手掐住了阿灵的脖子,阿灵只觉得喘不过气来,眼前发黑,喉咙里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

昏昏沉沉间,她隐约听到南入竹的声音:“不要杀阿灵,她是个好人!”

生死存亡的时刻,阿灵却也没觉得畏惧,仅有的憾意也被南入竹的一句话给消弭了,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南入竹竟然已经能分得清好人坏人了。细细想来,竟还有点想要发笑。

老者的手一下子收得更紧,语气似哭非哭:“好人,好人有什么用。”

阿灵觉得自己的喉管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下意识地伸手去掰。

“好人能让我吃饱饭。”

一句再朴实不过甚至还有几分幼稚的话,却让老者松了手。阿灵捂住喉咙,猛烈地咳嗽着,咳到眼睛里充斥着泪光,抬眼一瞧,却见老者神情扭曲而诡异:“怎么偏偏是个好人呢?”他翻来覆去看自己的手,努力模拟着捏碎人喉骨的动作,却怎么也收不紧:“偏偏是个好人。”

他突然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哭得涕泗横流:“为什么是个好人啊,好人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他边哭还边用脚跺着地面,被他脚踏过的地方出现了深坑。

这人着实是个高手,却不知为何这般疯癫,更不知这个山贼是怎么成了他的弟子的。

阿灵听出这人的身上大概有故事,可这用来给人过家家的江湖里,别的什么都缺,就是故事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正好还剩下一匹马,阿灵低声招呼南入竹过来,打算与她同坐一骑离开。

已经解开了缰绳,阿灵扶着南入竹上马,正要自己翻身上去,却听有人呼喊:“师父!师父!”前一声呼喊还在远处,后一声却已极近。

阿灵神情一僵。

又来一个人,而且只要他的武功没有比轻功差得太多,想必也是一个高手。

而且——阿灵的视线移到了仍在哭泣的老者身上——来人大概率是这老者的弟子,也就是山贼大当家的师兄弟。

她狠下心,取下簪子,用力扎进了马屁股。马儿受惊长嘶,载着南入竹往前飞奔而去。

“你去前面等我!不要回头!”

“师父!”此时声音已经近在咫尺。阿灵神色冷然,从地上捡起了断剑,看向那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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