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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枝玫瑰(2 / 3)

前些年妈妈的餐厅还开着时,陈昔夜待在那里就喜欢叫些甜品吃。

她一直记在心里。

*

三月的东彦正值乍暖还寒的时节。

原璃将踏出车门,就猝不及防被料峭的春风刮了下脸。

与刘焦安道别后,她缩了缩脖子,裹紧了羊羔绒短外套,两条腿套在米色针织直筒裤里,蹬着纯白运动鞋匆匆向不远处挂着“东彦艺考”招牌的大厦跑去。

大厦的一楼是商业门店,其中超市和银行之间有一条镂空的走道,走道一侧立着一段楼梯,顺着楼梯上到二楼,就是东彦艺考的入口。

背着书包手提保温盒原璃刚踏进走道,就瞄到了那一抹高挑的身影。

陈昔夜正站在楼梯旁,闲闲地斜倚着墙面打电话。

他今天穿了一件色泽灰白的薄款风衣,敞着襟,露出内里的浅灰平纹毛衣,颈上松松绕着柔软细长的围巾,下身一条剪裁精巧的烟灰色长裤,衬得一双腿愈发的长。

行头是全然的清冷。

唯有他的面容鲜活而生动。

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原璃仍能清晰地看到男人长睫下黝黑瞳仁里透出的光,以及唇上洇出的浅红色。

“哥……咳……”原璃出声叫他,不料被口水呛住,白嫩的小脸上一时憋出了淡淡的粉,清咳了几声才缓过来,“哥哥。”

陈昔夜抬眼瞥见她,原有的笑意凝在唇边,低声对电话里说了几句便挂了。

原璃走到他跟前,把保温盒递过去,仰头望了他一眼,又忙敛起下颌盯向自己的手,语气里莫名夹带着些无措:“哥哥,这,这是刚出炉的舒芙蕾。谢谢你帮我整理那么多笔记。”

话音落,她手上蓦然一轻。

“怎么整得跟表白似的。”陈昔夜轻笑一声,神态自然地接过保温盒,道:“谢谢。”

原璃羞恼地嘟囔:“哪有……”

下一秒,他温热的手背隔着薄薄的刘海贴上她的额头,声音里透出些微担忧:“感冒了还是发烧了?”

“没有,我没事。”

脸颊又在发烫,原璃紧拽着书包带,恨自己不争气。

“是吗……刚还听见你咳嗽。”陈昔夜将信将疑地放下手,转而把自己围巾取下,然后搭在原璃脖子上随意绕了两圈,接着转身迈向台阶,唇边氤氲出薄雾:“身体素质差以后就穿厚点,不然生病了还得受罪,走吧。”

原璃:?

她明明比他穿得厚多了好吗!

而且哪里看出她身体素质差了!

原璃愤愤地把围巾裹得紧了些,小跑着跟了上去。

看到二楼入口处的一排闸机,原璃不免紧张地问:“哥哥,我们进得去吗?”

“嗯。”陈昔夜漫不经心地回,“这个校区的校长是我一朋友。”

啊……

原璃惊得怔了怔。

果然,门卫室的保安看到陈昔夜,直接从里面打开闸机,让他和原璃通行。

整个二层都归东彦艺考所属,一条长长的走廊连接起了每一间画室,墙体用大面积的玻璃代替,其上张贴着今年艺考的喜讯海报以及学生的优秀画作。

两人刚进去,就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短卷发男人穿着夏季的花衬衫与黑色吊裆裤一面扭动着肩膀朝他们走来,一面紧皱着眉心深情歌唱:

“啊——你的老父亲——你最亲爱的人——特地过来迎接你,你是否知感恩——”

“滚。”

陈昔夜毫不留情地回了一个字。

窦政尧在二人面前停下脚步,双手环着胸悠悠翻了个白眼,掐尖了嗓子道:“哼,不跟你个没良心的儿贼计较!”

这情景实在令原璃忍俊不禁。

“哟!”窦政尧将目光放在原璃身上,一脸的横肉顿时绽成了一朵花儿,“你就是原璃吧!哎呀,咱东彦姑娘就是好看!可爱死了!一点儿不像你哥!”

说罢,他又嗔了一眼陈昔夜。

原璃犹豫了一下,斟酌好如何称呼才微笑着开口:“老师好。”

见窦政尧还有一车轱辘的话即将倾倒而出,陈昔夜不动声色地揽住原璃的肩膀,轻叹一口气,扬起提着保温盒的手懒懒挥了挥,“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给我妹找个画画的地儿吧。”

突如其来的亲昵举止让原璃再一次乱了心跳。

她不自觉地屏息,身体也随之发僵。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在和陈昔夜相处时变得愈发不自然。明明上初中时被他轻轻捏脸蛋也能坦荡地笑个不停。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难得有机会跟你磨叽磨叽嘛!”窦政尧不满地扁扁嘴,转身向前走去,姿势虽然痞里痞气,但语气却蓦地正常了许多:“画室还是有点冷,我办公室贼暖和,去我办公室画吧,都准备好了!”

“好。”陈昔夜应着,把手从原璃肩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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